他从中抽出一千元，揣在身上，剩下的仍用保鲜膜裹好，放进衣柜底层。

下午的时间，他去阿克莱广场逛了一圈，吃了顿炸鸡快餐，到商场买几件中档衣服、两双鞋，再买一千克牛肉，一千元就花光了，心情极为舒畅。

离母亲下班回来还有两小时，他坐在床上继续练功，尝试控制三个物体。

念头一起，两颗小钢珠立刻从裤兜里自己飞了出来，围绕着他的身体缓缓旋转。

稳住这两个之后，他逐渐把注意力再分出一部分，向兜里探寻。

这非常困难，感觉比初次尝试控制两个物体的难度又增加了一倍。

只要心思击中在口袋里，悬空的两颗钢珠就会失去平衡，要么坠落，要么不受控地乱飞，还差点打到自己的眼睛。

“不急，慢慢找到感觉。上次充电的神力已经消化得差不多了，控制三颗小珠子，应该是没问题的。

“想想第一次，那么多厨房玻璃碎片都被我定住了，三颗珠子算什么？

“那时的神力还不如现在呢！

“但那时候只是把玻璃碎片全都定在空中不能动，就几秒钟，恐怕也算不上控制，因为不需要分心，大概和控制一个物体无异吧？

“嗯，关键在不在于物体数量，而在于运动状态的数量，提高感知的精细度才是重点。”

他把那超然于视听味触嗅的第六感努力放大到极限，使它有如实质，仿佛两条无形的触手，控制着两颗钢珠像行星般稳定运行。

再把这种感觉一点点分裂，多出一条细弱的“触手”，在尝试加强，让它伸向自己的裤兜。

这新的意念触手细如蛛丝、非常虚弱，稍一不注意就断了。

他呼出一口浊气，接着又深吸一口，“重来！”

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，不知不觉。

钥匙开门的声音打断了他的修炼，郁飒回来了。

“妈，别动，闭上眼！”

“干吗呢？”

文克新迎上前，绕到母亲背后，捂住她的双眼，带着她穿过过道，来到卧室靠窗的一边，站在她自己的床前，面对衣柜，这才松开手。

郁飒一睁眼，看见大衣柜上挂着几件色彩鲜艳、款式新颖的女装，有单衣单裤，也有连衣裙。

它们被衣架撑起，向主人展示着自己最好看的角度。

“你给我买的？”母亲的声音带着少有的感情色彩，让人轻易解读出其中的惊喜和欢快。

她伸手取下连衣裙，托在臂弯里轻轻抚摸，犹如在爱抚自己的孩子、二十三年前那个初来乍到的婴儿。

她的嘴角扬起漂亮的弧度，笑得甜美。

衣料摸起来很滑，质地很好，比柜子里那一堆随便怎么揉搓都不在乎的地摊货高级多了，让人不自觉地小心翼翼。

母亲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，“你当你妈还是少女啊？”

“就是少女，你一点都不老！再说这些衣服也不幼稚，穿得出去的。再试试鞋。”

他让母亲坐在床上，帮她脱了鞋，换新鞋。

她说很好看，很合脚，站起来走走，非常舒服。

“你呢？”

“我也有一双，以后爬山就更有劲了。你休息，我去切牛肉，等下叫你来炒。”

“还有牛肉？”

郁飒在卧室里对着镜子照了又照，看了又看，既高兴又骄傲。

文克新从厨房里传出声音：“妈，我今天认识了个朋友，她和我讲了她父亲的事。”

他一边切肉、拌料、准备配菜，一边把哈雪诺的故事，挑能说的部分稍作改编，简短说了一遍。

最后问：“妈，我爸的过去，是不是也能告诉我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