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昭阳双眼一凝,目光如刀,直视赵云兴,冷冷地道:“还要狡辩?到九幽之下与勾魂叟那厮对质吧!”他不再多言,双手猛然向虚空拍下,瞬间浓厚的罡气形成了一股巨大的气浪,向着赵云兴两人暴冲而去。
赵云兴和赵友世见状,心知这一击避无可避,唯有奋力抵抗。赵云兴咬紧牙关,眼中闪过一抹决绝,双手迅速结印,周身罡气涌动,在身周五丈形成一道厚重的护盾。与此同时,赵友世也拼尽全力,双掌向前推出,凝聚出两枚罡气巨掌向气浪拍去,试图阻挡那股强大的气浪。
然而,宁昭阳的攻击太过凶猛,气浪如同狂风巨浪般席卷而来,瞬间击碎了赵云兴的护盾,那双罡气巨掌更是被直接吞噬,父子二人重重地撞飞出去。赵云兴倒飞数丈,撞在谷口旁的山壁之上,嘴角溢出鲜血,脸色苍白如纸。赵友世则被击飞得更远,落在地上时,身体剧烈颤抖,显然已受重创。
赵云兴挣扎着从地上爬起,每一步都显得异常艰难。他勉强站稳身形,看向宁昭阳,眼中充满了绝望和不甘:“邪王……放过我们父子吧……我们愿意认罪……愿意付出任何代价……”
赵友世也强撑着跪倒在地,声音沙哑,带着一丝哭腔:“邪王大人,求求您……给我们一个机会……”
宁昭阳冷冷地看着他们,眼中没有丝毫怜悯,只是淡淡地说道:“你们两个,今日已再无机会。赵云兴你当年带着两个儿子和王雄入大秦的时候,就该知道会有今天下场。”他伸手指向身旁的赵无忌,继续说道:“你们没有机会,但他有。只要你们说出还有什么人参与此事,我就放了他。”
赵云兴闻言,脸色更加苍白,他微微颤抖,思索片刻后,长叹一声,低下头,不再言语。
“爹!无忌是无辜的!”赵友世望着沉默不语的赵云兴,眼中满是绝望和痛苦。见父亲还是不肯说话,他抬起头,目光坚定地看向宁昭阳,“邪王可信守承诺?”
“自然!”宁昭阳回答得干脆利落,眼中闪过一丝赞赏。
赵友世抱拳向宁昭阳屈身一拜,眼中泪光闪烁,“那先谢过邪王饶犬儿一命。当年牵头之人是西蛮的黑劫老魔和一个金面人。”
宁昭阳听罢,心中如遭雷击,脸色微变,稍作镇定后,挥手解除了束缚赵无忌的罡气,袖袍一挥,将赵无忌送出谷外。“你赵家的香火保住了。”
赵友世见儿子脱险,眼中闪过一丝欣慰,再次向宁昭阳行了一礼,然后看向依然低着头的赵云兴,惨然一笑:“爹,孩儿先走了。”说罢,他右掌凝聚罡气,一掌拍向自己的额头,自刎当场。
赵云兴一直低着头,此刻终于缓缓抬起,目光落在儿子的尸体上,眼中一片空洞,无喜无悲。他走到赵友世的尸体旁,轻轻合上儿子的双眼,然后抬起头,望向宁昭阳,眼神中带着恳求,是对死亡的渴望。
“哀莫大于心死,这就送你去见你的儿子吧。”
宁昭阳伸出一手,双指成剑,正要向赵云兴刺去。然而,就在这时,一道蕴含无匹罡气的声音从远处传来:
“邪老鬼,给我住手!”
这道声音如同雷霆般震耳欲聋,吸引了场中所有人的注意,他们不约而同地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,就连宁昭阳也停下了即将刺出的剑指。只见远处的空中,一个金色的影子以极快的速度向这里飞来。
众人很快看清了那影子的真面目——一艘金色的楼船,破空而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