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宴陷入自疑,顾清夭继续道:“你以为这世上真的有纯粹的好人吗?你舅舅升官加职,而你却被贬至此,这其中难道就没有一点猫腻?”
“不可能!”刘宴咬紧牙关,心中虽然不愿相信,但顾清夭的话却让他不得不开始怀疑。他不禁回想起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事情,舅舅的态度确实有些奇怪,而舅舅升职的消息也的确是在相国公府被灭门之后传出的,也是舅舅告诉他,要想如愿以偿,便只有在牢中和顾三姑娘生米煮成熟饭...
顾清夭看着刘宴的表情,知道自己的话已经起到了作用,她继续道:“刘宴,你现在应该明白了吧?你舅舅或许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,他可能一直在利用你,而你现在的处境就是最有力的证据。”
“够了!”刘宴握着匕首比在顾清夭颈间,心中的疑惑和愤怒交织在一起,他本以为舅舅是他唯一的依靠,但现在看来,这一切都可能只是一个局,他想不通,想不通为什么,舅舅没理由设计他!可他又不明白,为何舅舅对他被移除家族一事只字未提,甚至不曾露面,再后来他又遭遇几次暗杀险些丧命!
刘宴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鸷,而这所有的一切,皆是因顾清夭而起。若非她生得那般狐媚,他又怎会对她过目难忘?若非她誓死不从,他又怎会……匕首紧贴在颈脖,刘宴越想越是怒不可遏。
“刘宴,你最好想清楚了!”脖子上传来的轻微刺痛,犹如毒蛇的獠牙,令顾清夭倒抽一口凉气,眼眶不禁泛起了粉红,她怕死!自从上次被阿修从河里救出来,她就将自己的性命视若珍宝。
“顾清夭,本世子今日是来寻你报仇的,灭了你这祸根,本世子便能重获昔日的荣光。”话毕,刘宴手起刀落,如那疾风骤雨般迅猛。
说时迟那时快,只闻哐当一声,匕首如那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坠落于地,刘宴紧握着手腕,发出了杀猪般的哀嚎,仿佛承受着巨大的痛苦。
“不知死活的东西!”封凌修此时宛如那从地狱中走出的修罗,浑身散发着刺骨的寒意,嘴角勾起的那抹残忍笑意,仿佛在欣赏着眼前这血腥的一幕。他缓缓地走向刘宴,每一步都如同那沉重的山岳,带来无尽的压迫感?
刘宴望着封凌修的眼神,恐惧犹如那汹涌的潮水,瞬间淹没了他的全身,他想要逃跑,可身体却如同那被定住的雕塑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封凌修越来越近。
封凌修面色如那阴云密布的天空,阴沉得可怕,他伸出手,如那铁钳般紧紧地掐住了刘宴的喉咙。手指的力量犹如那万斤重担,刘宴感到呼吸越来越困难,脸色也变得如那白纸一般苍白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放手……”刘宴艰难地吐出几个字,但封凌修却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。
“找死!”封凌修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威胁,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一般敲打着刘宴的心。
刘宴感到一阵绝望,他知道自己惹上了不该惹的人。他后悔自己的冲动,但现在已经太晚了。
封凌修加重了手上的力道,刘宴感到难以呼吸,意识也逐渐模糊。
“阿修!住手!”
然,就在刘宴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,顾清夭终于从惊吓中走出来,连忙出声制止。
刘宴倒在地上,大口喘着气,眼中充满了劫后余生的欣喜和对封凌修的恐惧。
“滚!”封凌修冷声道,继而转身为顾清夭解开束。
刘宴挣扎着爬起来,连滚带爬地逃离了现场。他不敢回头,而顾清夭的声音却在他身后响起。
“刘宴,与其找我麻烦,你不如好好思虑,我骗你,于我有何好处?”
刘宴的脚步一顿,身形微顿,但随即又加快了步伐,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赶。
顾清夭看着刘宴仓皇逃离的背影,她抬头,狸眸湿漉漉地望着封凌修:“他虽被刘氏一族除了名,但到底是刘氏的血脉,阿修...我想通过他知道,国公府的灭门究竟是遭受何等冤屈,纵使爹爹平日里是好面子了些,可他到底生性胆小,没有人比他更贪生怕死,他决不敢犯下出那等株连九族的杀头之罪。阿修,我不相信...我不相信爹爹会是通敌叛国之贼。”
顾清夭说到最后,声音有些抑制不住地哽咽。
封凌修心疼地拥她入怀,低头在她间那丝血痕上轻轻一吻,眼底忽而隐晦,他放在心尖上疼的小姑娘,竟有人敢伤她,暂放心中的杀意。他道:“你有我,何苦费力亲自去查?”
他的夭夭似乎变了,变得坚韧与果断,再不似以往那般娇纵跋扈,却也多了几分他从未见过的忧愁与疲惫,又似乎没变,她还是他那个爱哭脆弱的娇娇小姐。
顾清夭靠在封凌修的怀里,感受着他温暖的胸膛和有力的心跳,仿佛所有的坚强都在这一刻找到了依靠,她不想让他觉得她什么都依赖他,他已经够忙了,经历了那么多事,她也该有所成长了,她闭上眼睛,唇瓣轻颤,轻轻揪着他的衣襟,任由泪水无声地滑落,这些日子以来的压力与痛苦,似乎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。
“夭夭,你并不是一个人。”尽管她不说话,封凌修却能轻易将她看透:“若我不能让你依靠,那我的存在又有什么意义?”
说罢,封凌修轻抬她娇俏的下巴:“你放心,爹娘的冤屈,我会查明,也有在查,只是此事牵连甚广,非一朝一夕能揭晓谜底,至于刘宴,他最好什么都不知道,否则...不需要我出手,即便他知道什么,也帮不上忙。”
按理说,封凌修一本正经的和她说道,她理应摆正心态,可偏偏因着他那声“爹娘”,她脸颊泛红,他们还未成亲,这声“爹娘”叫她羞得慌。
顾清夭低垂着眼眸,狸眸羞答答的不敢看他,封凌修见状,知她为何,宠溺暧昧一笑,将她的小手放在唇边亲吻:“我是夭夭的男人,自然该唤一声爹娘。”
夭夭闻言,含羞的模样带有一丝羞恼,她想抽回手,对方却是不给她挣脱的机会,反而张唇含住她的指尖。
夭夭只觉一股电流从指尖传入心身,让她全身都颤抖了起来,她想要挣脱,但是却被封凌修紧紧地握住,动弹不得:“你...你放肆...”
夭夭红着脸,眸光碎亮,结结巴巴。
顾清夭这副模样只叫封凌修想将她欺负得更惨:“属下更放肆的都做了,小姐清楚的。”
他的话让夭夭的心跳加速,她不知道该如何回应,只能任由他亲吻着自己的手指,指尖的黏腻混合着空气传来丝丝微凉,她眼睛湿润了,仿佛能够看到他那深邃的眼神中对她透露的渴望。
她想说什么,喉咙却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,只能发出微小的呜咽声,他欺负她!他又欺负她!
这样的顾清夭直勾得封凌修忍了又忍,最终忍无可忍:“夭夭~你是我的。”
说完,封凌修低头吻向她,舌尖探入她的口中撰取着属于她的芳津,强势而霸道。
顾清夭瞪大了眼睛,身体僵硬了一瞬,很快便软了下来,她爱他,自然愿意被他这般亲近,何况...她的身子都是他的了。
封凌修紧紧抱住顾清夭,仿佛要将她的身体融入自己的体内,他的吻越来越热烈,若非此刻不合时宜,他恐怕早已失控。
良久,封凌修终于放开了顾清夭,两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。
顾清夭的脸颊泛起一抹红晕,眼中闪烁着羞涩和喜悦的光芒。她不敢看封凌修,尽管他们已经那么亲密了。
“夭夭,我爱你。”封凌修低声说道,声音中充满了深情和真挚。
顾清夭轻轻点了点头,没有说话,她的眼中内心伸出一丝复杂的情绪,既有幸福,也有担忧,她爱他,甚至不比他爱她少,她多害怕这一切都只是一个短暂的梦,梦醒了,她还是会一无所有。
封凌修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,他紧紧握住她的手,坚定地说:“没有人能把我们分开!包括你也不能。”
“阿修...”顾清夭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,她看着封凌修,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他,他的眼神坚定而深情,足以驱散她之前种种不安的情绪,她主动依在他怀中:“我相信你,我再也不会疑神疑鬼了。”
“嗯?”封凌修倒是意外顾清夭的后半句。
顾清夭猛地反应过来,她总不能告诉他,她怀疑过他会不会喜欢上所有跟他接触的姑娘。顾清夭摇了摇头,脑子一转:“我是说,我再也不会对我们的感情的不确信了。”
封凌修闻言,眼中笑意更浓,他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,柔声道:“真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