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凌修亲自护送顾清夭回袁府,袁府因顾清夭的失踪虽未如乱麻般混乱不堪,却也似平静湖面下的暗流,涌动不止,人心惶惶,犹如惊弓之鸟。看到顾清夭归来,恰似一颗石子投入湖中,激起了千层涟漪。
袁府上下,无论是真心实意还是虚情假意的关切,皆如潮水般在这一刻汇聚于顾清夭的身上。
而顾清夭,这个寄居于袁府、生活中事事低调的少女,如今却宛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,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。她的每一个举动,每一句话语,都如同被无数双眼睛紧紧缠绕的蛛丝,关怀之意溢于言表。这一瞬间,仿佛她又回到了爹娘尚在人世的往昔。
“到底多谢二皇子,否则我家夭夭……”苏斐柔用帕子轻轻沾了沾眼角,朝着封凌修行着礼,感激之情如决堤之水,滔滔不绝,她看向封凌修的目光中,充满了感激与敬意,仿佛在这一刻,这位二皇子的形象在她心中如同高山一般巍峨:“如今臣妇当家的不在,母亲又受了打击还躺在床上,还望二皇子饶恕袁府怠慢之罪。”
苏斐柔的一言一行皆显敬意,余光不时地撇向一旁已经换好罗裙从内阁走出的顾清夭,眼神中不乏探究之意,心中忽然生出一个想法……
“袁夫人不必言谢,夭夭能平安亦是本殿所盼。”封凌修微微颔首,态度谦和,宛如和煦的春风,丝毫不避讳自己与顾清夭的旧日情谊:“说来有缘,本殿少年时遇难,幸得夭夭的父亲仗义相救,并赐予容身之所。”
苏斐柔闻言,心中震惊,犹如平静的湖面被投入巨石:“如此,倒真是有缘了,只怕给二皇子添麻烦了。”
封凌修颔首,温声道:“此言差矣,本殿既与夭夭是旧识,又承蒙顾相国公救命之恩,此番理当竭尽全力相助。”
苏斐柔颔首轻点:“不知二皇子是否会嫌弃这陋室?若不嫌弃,臣妇这便命人收拾出一间客房来。”
“那就叨扰贵府了!”封凌修也不矫情,见顾清夭移步而来,她那玉颈之上已然敷好了药,他这才如释重负,那关切的神情犹如春日暖阳,毫不掩饰地洒落在旁人的眼中:“普通的伤药终究是差了些,明日一早,便会有上等的膏药送至袁府,不仅能止疼,更不会留下丝毫疤痕!”
面对封凌修如此直白的关怀,顾清夭的耳根瞬间如熟透的苹果般绯红,她羞涩地微微低头,暗自狠狠地瞪了一眼身旁那不知收敛的封凌修,心中嗔怪,家长就在一旁,他怎敢如此肆无忌惮?
苏斐柔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两人的互动,心中顿时了然,看来,无需她过多费心,只需略施小计,推波助澜一番,袁府定能重现昔日的辉煌。
“咳~”苏斐柔轻轻咳嗽一声,犹如黄莺出谷,婉转清脆,恰到好处地打破了这微妙的氛围:“夭夭,二皇子送你归来,总不能让他饿着肚子,早些时候我已吩咐厨房备好了饭菜,你且领着二皇子先行一步,我去换身衣裳,随后便来。”
顾清夭闻听此言,轻点颔首,望向封凌修,其声怪异如夜枭:“二皇子,请随我来。”
封凌修剑眉微扬,顾清夭的反应令他甚是得意。
二人一前一后,行至长廊,封凌修疾步上前,伸手如铁钳般紧紧握住顾清夭的小手。
“要死了!”顾清夭心中一惊,如受惊的小鹿般下意识要挣脱:“你怎如此不知轻重?若叫人瞧见,得传成何样。”
“我看谁敢?”封凌修不以为意,反而如磐石般握得更紧。
“你……”顾清夭一时语塞,她往昔怎就未察觉他竟有如此厚颜无耻的一面:“不知羞,适才,你也不惧舅母心生疑虑,她定然心生疑虑了。”
封凌修闻之,冲她咧嘴一笑,那笑容中透着三分狡黠,七分自得,仿若一切皆在他的股掌之间:“你怎知她心生疑虑了?”
说罢,他轻笑一声,仿若黄莺出谷,“或许,她正等着我们给她一个解释呢。”
“可我还没想好怎么对她们说。”顾清夭一听,瞬间红了脸,宛如熟透的苹果,看向他的狸眸泛起水雾,恰似那清晨的露珠,只管咬唇,叫人不忍生怜:“都说婚姻大事,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我...”
他们这般私相授受,祖母是万不会同意的,
“你放心!”封凌修握着她的手紧了紧,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:“都交给我!”
男女之间的感情,本就应由男子主动方能算圆满,他怎舍得将她推在议论的前端?
两人宛如一对璧人,缓缓地走过长廊,月光恰似轻纱,透过轩窗,洒下一片银白。顾清夭犹如那害羞的芙蓉花,低垂着头,侧脸白皙娇美,小巧的鼻梁和微启的朱唇,欲言又止的模样,令人心生怜爱。
封凌修则在一旁,眼神中充满了宠溺,恰似那风中摇曳的烛火,带着几分挣扎。他深知,她的名声仿若那珍贵的明珠,比他更为重要。她的身心早已完全托付于他,他必须如履薄冰,谨言慎行,绝不能因自己的私欲而毁掉她的美好。然而,自那夜之后,他仿佛如那饿狼一般,对她的美好食髓知味。
小姑娘香身软玉、粉唇香甜,每次想到她,他的心就如同被千万只猫爪子挠过一般,痒得难以忍受。他对她的渴望,犹如熊熊烈火,燃烧至疯狂,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将她娶进门,唯有将计划提前,方能解这相思之苦。
月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,宛如那无尽的长河,似乎在预示着他们未来的路还漫长无比。但只要彼此相依相伴,便如那坚不可摧的磐石,无所畏惧。
到了饭厅,苏斐柔早已亭亭玉立地站在那等候多时。见两人携手而来,她心中的猜测更是如磐石般笃定,如此一来,事情就好办多了,溪溪嫁给大皇子封凌澈,夭夭嫁给二皇子封凌修,苏家的势力将会如铜墙铁壁般稳固,而她苏斐柔也能够如鱼得水地掌控整个局面,不辱袁氏一族的赫赫威名。
“二皇子,您请上座!”她微微一笑,宛如春花绽放,心中已然有了成竹在胸的计划,只要一切顺遂,有天都如坚实的后盾般保驾护航,袁氏及苏氏必将如日中天,成为帝国中最强大的家族之一。
封凌修微微颔首,入座后,随后将目光投向苏斐柔,他的眼神如星辰般坚定而诚挚:“袁夫人,本殿有一事想与您商议。”
“二皇子这番可真是折煞臣妇了,您有话但讲无妨,臣妇若能办到,定然全力以赴。”
封凌修深情地看了一眼一旁低着脑袋的小姑娘,眼中的柔情仿佛能融化整个世界,柔声道:“今日贸然造访,礼数有所不周,还望袁夫人和夭夭多多海涵!”
“哪里哪里?二皇子的大驾光临,让袁府犹如锦上添花,实乃袁府的无上荣光。”苏斐柔起身,亲自为封凌修斟上一杯香茗。
“袁夫人,实不相瞒,本殿此番前来冀州,缘由有二。其一,想当年本殿落魄于顾府之际,各方面皆表现卓越,故而深得顾国公青睐。国公大人更是对本殿青眼有加,早已将夭夭许配于本殿。只可惜后来国公府突遭劫难,此事便也无疾而终,本殿本欲带夭夭直接入住天都皇城,封其为妃,然知晓夭夭尚有长辈在堂,本殿亦想请袁府作个见证。其二,夭夭其人,聪慧过人,善良勇敢,本殿对她的倾慕之情,犹如那滔滔江水,愿以真心相待,此生此世,唯她一人,还望袁夫人能够成人之美,成全这段佳话。”
袁夫人听了封凌修的话,心中颇为感动。她看着眼前这位二皇子,虽然年纪轻轻,但言谈举止间透露出一种成熟稳重的气质。她明白,这位二皇子对夭夭的真心实意,也感受到了他对家族的尊重和诚意。
袁夫人轻轻叹了口气,说道:“二皇子,您的诚意和心意,臣妇感受到了,夭夭确是个好孩子,我很喜欢她,更舍不得她,但一切尊重夭夭的意愿,只要她愿意,袁府定当置办殷实嫁妆送她出嫁,只是...婚姻之事,以往只涉及两个家族的利益和荣誉,如今却是两国之间的大事,此事非同小可,若是处理不当。只怕......”
“袁夫人的担忧,本殿也是做好了充足准备,后日一早,本殿会派人来下聘,事虽唐突,但还有的礼数绝不会少,更不会委屈了夭夭。”
“如此,臣妇自当是愿意的。”苏斐柔闻言,心中虽早已有所预料,面上却不动声色:“二皇子与夭夭情投意合,自是好事。”
“如此,便多谢袁夫人了。”封凌修微微颔首,眼中闪过一丝感激。
苏斐柔微微一笑,心中已有了计较。她知道,此事还需仔细斟酌,不仅要考虑夭夭的幸福,更要顾及整个苏家的利益。但她也明白,若是能与二皇子联姻,对苏家而言,无疑是一大助力。
饭厅内的气氛犹如春日暖阳般温馨而融洽,苏斐柔与封凌修继续交谈着,而顾清夭则低垂着头,默默吃饭,偶尔插上几句,一顿饭下来,气氛犹如平静的湖面,波澜不惊。
饭后,苏斐柔却说什么也要顾清夭亲自领他去客房。
到达客房门外,封凌修一个转身将顾清夭抵靠在墙壁之上,仿佛要将她镶嵌在这墙壁之中。
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犹如一道闪电,在顾清夭心中划过,她慌忙如受惊的小鹿般环顾四周,见四下皆无旁人,她才如释重负般放下心来,只是那心跳却如脱缰的野马,急速狂奔,脸颊更是如熟透的苹果,轻轻推了推他:“你收敛一点。”
“我们有了亲事,名正言顺,无需再收敛。”他的声音仿佛是那蛊惑人心的魔音,只嫌不够放肆,封凌修弯身靠近她,低声道:“夭夭,和你那夜,我如痴如醉,食髓知味。”
顾清夭愣了一下,随即那小脸如晚霞般涨得通红,狸眸圆睁,如两颗璀璨的宝石:“你...你...”
顾清夭又羞又恼,舌头仿佛被打了结,伸手推他:“你注意一点,再者爹爹什么时候将我内定许给你了?你套路舅母,还理直气壮。”
“是又如何?只要能娶到你,套路算什么?”封凌修却是不以为然,反而笑得更加邪气,“你我既已定亲,便是名正言顺,成亲已在时日,何需遮掩?“
“不知羞!”顾清夭美眸圆睁,似嗔似怒地瞪着他,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,羞恼交加。
“能得夭夭为妻,莫说脸面,便是性命也在所不惜。”封凌修见她这副娇俏可人的模样,心中愈发欢喜,如沐春风,他俯首在她耳畔轻声呢喃,“夭夭,我对你朝思暮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