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喝那带气儿的玩意儿有嘛好处?跟你师傅一块儿喝茶!”
“那您给我倒一杯呀?”
“没长手?自个儿倒去!”
厉海玲边呵斥儿子边坐回办公桌后:“刘警官,公司给我调整岗位,刚搬这屋来,还乱七八糟呢,让你见笑了。”
“见笑什么?我还没恭喜厉总高升呢。”
“嘛高升不高升的,干活儿的命到哪儿都一样;对了,你今天过来有嘛事?”
“我是来向厉总了解一个人。”
“谁呀?”
“你们北航客舱部以前的乘务员,欧红杉。”
厉海玲一愣:“她?她离职有两年了吧?”
“我今天来就是想请教厉总,欧红杉当初是因为什么离职的?”
厉海玲沉默了,很久之后轻叹一声。
“唉,说起这孩子呀,实在是我们北航的一桩家丑;本来我不想提的,但既然你来问了,肯定是办案需要,我就跟你说说吧。”
厉海玲捧起水杯,注视着杯口的袅袅热气,思绪闪回。
“三年零七个月以前,我们跟岭南分公司人员交流,调过来的就是欧红杉;我当时对这孩子印象挺好的,外形条件不错,不是典型那边丫头的长相,167的个头也很理想,说话慢条斯理,服务旅客特有耐心,飞行经验有三千个小时,技能娴熟,我满以为得了个业务骨干,哪成想啊...”
厉海玲说着偶一抬头,看见刘觉民把拿出的烟放回烟盒,笑着拿出一只烟缸放在他面前。
“没事儿,在我这儿你随便抽,老苏在家一根接一根,我早就被熏出来了。”
接着,她继续回溯过往。
“后来我才知道,为嘛岭南分公司偏偏把她交流过来,这个欧红杉...她兼职干外围呀!”
苏晓好奇:“妈,嘛叫外围?”
“我跟你师傅说话呢,瞎掺乎嘛!”
厉海玲白了儿子一眼:“这事儿也是凑巧,她刚来的时候人生地不熟,我就安排许晨带她,俩人很快就处的挺亲的,许晨那丫头心眼好,自己出去飞的时候,经常把车钥匙和家里钥匙给她,让她去自己做点儿顺口的饭吃;结果好心没好报,竟然被警察找上门了。”
厉海玲说到此处显得很气愤。
“欧红杉那个白眼狼,人家许晨好心好意请她住自己家,她倒好,借这机会往那儿带男的!一次两次还好,次数多了被邻居举报了,派所儿上门堵个正着;这回好了,抓奸抓双有嘛可说?根据公司规定应该立即开除,我们给她留脸,让她自己办离职走人了。”
刘觉民眼神一动:“您是说,欧红杉利用许晨的房子卖淫?”
“可不是吗!刘警官你可不知道,她跟嫖客干那事儿还特别爱在浴室里边,把许晨恶心的呀,从那儿起再没在自己家洗过澡!”
越说越气的厉海玲喝了口水,平复一下情绪。
“刘警官,欧红杉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?可我记得你们是刑侦支队,不管治安扫黄啊?”
刘觉民掐灭烟头:“欧红杉从北航客舱部离职后,去了本市金雀花会所,花名阿珊;今年8月27日下午,死于本市一所失火的居民楼内。”
“烧死了?”
“不,她被谋杀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