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累了,上岸休息一陣。”
“好,我幫你。”
两人别别扭扭划水到池边,阿May抓着铁梯爬到顶端,脚下一滑,直挺挺跌回水面,不由惊呼起来。
“啊——”
幸亏刘觉民眼疾手快。
世界安静了足有半分钟。
“阿军,放開我。”
“噢...好。”
刘觉民把阿May放回水里,看着她爬出泳池,竟有些恋恋不舍。
刚才,阿May湿漉漉的头发沾在他脸上,凉丝丝;软塌塌的身子贴在他胸膛,热乎乎。
他呆呆看着阿May拢着长发走开,想上岸跟过去,忽然发现不行:他现在的情况,不宜出水。
阿May走出几步,回头注视水中的刘觉民,甜甜一笑:“阿军,我今天很快活。”
那年阿May二十一岁,红扑扑的脸蛋像只诱人的苹果,黑白斑点比基尼包裹着青春洋溢的身体,肉肉的,看上去很好吃。
事实上也很好吃。
刘觉民眼前模糊了。
“师傅,这女的是谁呀?”
刘觉民猝不及防:“谁让你瞎看的?小屁孩看这干嘛?听的你相声去!”
“刚播完一回,老郭说的真不错...师傅,她到底是谁呀?你看半天了,一声儿都不言语。”
刘觉民想了想:“她是...上天送给我的一件礼物,限时的。”
语气中有淡淡的感伤。
“哎呦,这别再是我前任师娘吧?”
“什么前任现任的,你哪儿那么多师娘?你想把你师傅送进去是怎么着!”
“我可没那意思,您了想多了。”
苏晓老实不客气的抢过相册翻看,嘴里啧啧有声。
“师傅好艳福啊!我这俩师娘一个环肥、一个燕瘦,各有各味儿,行,你是真行!”
“行什么行,拿过来!”
刘觉民没好气的抢回相册合上,扭头看看窗外:“还得多长时间?”
“刚才广播了你没听见,还一个小时呢。”
苏晓显然对刚刚的话题意犹未尽:“师傅,我前任师娘叫嘛名字?是干嘛的?”
“大名钟碧滢,我叫她阿May,她后来去了个小贸易公司...这跟你有嘛关系!回去你要是敢满嘴胡天儿...”
“这点事儿我不懂吗?这叫王不见王,在晨姐面前我绝对一个字儿不漏,师傅你把心搁肚儿里吧。”
我造了什么孽?
林森,我谢谢你,还有你们家八辈儿祖宗!
刘觉民咬着后槽牙发狠,忽然眼珠一转。
“苏晓,你想见见她吗?”
“能见着面儿?”
“能,下飞机我就带你去见。”
刘觉民的笑容里,冒着令人不安的邪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