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个像字用的没嘛必要。”
刘觉民双手插兜,迈着吊儿郎当的步伐现身,缓步迎向这群人;他单枪匹马,对方有七八个,却随着他的步步进逼不断退后,眼看再退就要撞到墓碑上了,才不得不停下,领头的大汉挤出笑容。
“军、军哥,你什么时候来的?怎么不通知勇哥派人去接你?”
“我来拜祭七叔需要国勇批准吗?”
“不不,我不是那个意思,军哥,七叔过世,现在一切都是勇哥做主,他吩咐我们看好七叔的坟…”
“是防着我来吧?”
刘觉民逼到近前两眼直视大汉,神色淡漠,大汉却陡然开始浑身不自在。
这双眼睛,曾令香江两岸的黑道中人个个心惊。
大汉忽然忆起当年道上流传的那句话:中环帮新来了个内地仔,超不怕死、超能打,是条神挡杀神的过江龙!
现在这条过江龙回来了,就站在他面前,眼神核善的盯着他。
“军哥,你不要误会,勇哥绝没有那个意思。”
“国勇没那个意思,那就是你有?”
“不,怎么可能!军哥你真会开玩笑,哈哈哈。”
苏晓走过来:“师傅,这人嘛毛病?怎么乐起来比哭还难听?”
“没事儿,他叫阿力,是我当年的弟兄,他是看见我来了,高兴的;苏晓啊,叫人,你得管他叫力哥。”
“力哥,好家伙看刚才那架势,我以为你要打我呢!”
“小兄弟说哪里话,都是误会、误会!军哥,既然来了,也拜祭过七叔了,我给勇哥打电话,你们兄弟怎么也得见面吃个饭吧?”
“今天就不去了,我跟梁Sir随便吃点儿就行了,还有事儿要谈呢;阿力,你告诉国勇改天。”
阿力很意外:“梁Sir也来了?”
“他不领着我,我能找着这儿吗?行了,都留步吧,该忙什么忙什么,我走了。”
众大汉排列整齐,同声欢送。
“军哥慢走!”
梁国荣不知何时独自溜到了山脚下,在车旁等候,苏晓好奇的问刘觉民:“师傅,我怎么看着那帮黑社会的倍儿怕你?”
“他们不是怕我,是怕一个叫阿军的人。”
“那人是干嘛的?你认识吗?”
“不太熟。”
“那他们为嘛叫你军哥?”
刘觉民扭头看着他,有点惊讶。
“你听得懂粤语?”
“嗨,谁小时候没看过港片儿啊?多少懂两句。”
刘觉民点点头,笑而不语。
“哎对了师傅,今儿太巧了,我师娘竟然也飞港岛!你还别说,我头一次看我师娘穿空姐制服,倍儿飒!”
刘觉民当即笑成了烂桃:“那还用说?”
随即脸一沉:“又瞎喊?”
“哦对对对,晨姐;师傅,我晨姐又勾勾又丢丢,没治了,要是能再大点儿,绝对完美!”
刘觉民抬手就是个大脖溜儿:“你个没大没小的玩意儿!”
返程航班上,许晨突然打了个大喷嚏,在旅客们讪笑的目光中狼狈逃回后舱,边擤鼻涕边埋怨。
“倒霉人刘觉民你真是我冤家,就为了跟你见一面,我连轴飞了四天,都累着凉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