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动机你还是没说啊。”
“这不马上就说到了吗,疑犯马飞…就那大秃脑袋,经常来往于港岛和哏都之间,曾数次前往金雀花会所消费,据里面工作人员讲,他和其中一个死者,来自岭南叫阿莲的是老相好了,租下404的就是这个阿莲。”
“你说他们是皮肉交易过程中产生纠纷,进而引发凶案?”
“你长脑子了吗?你干那事儿一次叫五个?也不怕活活撑死!还纠纷,谁踩谁脚了是怎么的?”
“那是什么由头?”
“我们请港岛警务处帮助查这个马飞,查出他有四次案底,是老牌黑帮成员,我们还怕他做了这么大案子不可能再有胆子来哏都,结果昨天下午出入境的弟兄通知,他又来了!”
“然后你带队去抓?”
“对,马飞在天海工业园有一间公寓,他每次来都住那儿,我们赶过去时,这小子似乎是醒了,拿着一个大包要跑路,我一看别琢磨了,赶紧按吧,没想到,他包里是把双管猎枪!”
“那间公寓是他租的?”
“不知道,查不到房屋租赁信息,至少是没通过中介,业主叫徐子力,港岛人。”
“叫什么?”
“徐子力,怎么了?”
“…没什么,这样说来,疑犯马飞拒捕被你击毙,这案子的线索断了?”
“我也恨得慌,本想活捉了他带回去一审,可能就写结案报告了。”
刘觉民站起来就走:“林森你最好信我一句,这案子,没那么简单。”
“你去哪儿?”
“护士站,问问姓赵的小嫩草有男朋友没有,就说有头老牛托我问的。”
“你TM去问一个试试!”
刘觉民止步门口,回头看着林森:“给你提个要求:以后再遇上这种拼命的事儿,叫上我一起。”
“怎么,想到好兄弟差点儿送命,不落忍了?”
这一刻,林森是有一丝丝感动的,到底十几年的朋友了,没白交啊,别看刘觉民平日里没心没肺的…
“我是说啊,万一以后别人枪打准了,我去给林伯伯报信儿比别人去强。”
“滚!”
刘觉民走出病房没几步,手机响了。
“怎么,舍不得我走,请我吃饭?”
“我是告诉你,韩局就在十八楼住院。”
“他爱住哪儿住哪儿!”
刘觉民板着脸挂断电话走进电梯,在空空的轿厢里静立几秒,抬手想去按“1”,却鬼使神差按下了“18”。
十八楼高级病房门外,刘觉民放慢了脚步,侧耳倾听里面传出的声音。
“韩局,你说有刘觉民这样的吗?我好歹是主管他的副局长,没招没惹他,当着好些人哐哐哐就给我一通怼;说我不关心林森,他还没我到得早呢好不好!你大概还不知道吧?他自从分配到派出所没正经上过一天班,天天泡病号,现在借调到刑侦支队,我以为他能改改,你猜怎么着?又连着好几天不见人!韩局,他眼里除了你谁都没有,我把话放这儿,这人我管不了,你看着办吧。”
刘觉民眼神一凛,转身大步离去,他走的太快,没听到那个忧心忡忡的声音。
“桂全,你说错了,这小子心里最记恨的人,只怕是我呀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