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晚。

和组内同事聚完餐后，李泽孤身来到距离小区一里之外的油砂河。

住在中心地段就是这点不好，找个练习异能的场地都很麻烦，这一点倒是不如之前那个令人糟心的住处。

这一段油砂河上空搭了高架桥，平时很少有行人，注意点就不会被人看见。

这是他考察了好久的地段。

其实还有个地方更好，空间更大人更少，那就是三公里外的长江。

可惜太远了。

先小小地热了个身，便开始着手自己的试验。

水善万物，撇开哲学层面不谈，这话有两层意思，第一层是它无处不在，第二层是它无所不包。

它既可以是助剂，又可以是容器，存在十分广泛。

在提高杀伤力方面，可以利用这一点。

生物体内绝大部分都是水，妖物可能也不例外。若是在对战中用好这一点，也许只需要一个细小的伤口，就能起到釜底抽薪的效果。

但这其实是很容易想到的一点，杀伤力也绝对够，可为什么会不受待见？没道理别人都是蠢材。

也许有什么限制，先按下，后面再验证。

另外，如果把水变成水刀或者水枪，也能增幅杀伤力。但这种工业上常用的方式都离不开高压，这是人为做不到的。

“不，不对，如果从锋利、尖锐方面考虑，后面一定是死路。我能控水，却无法给它加速。等下，未必不能。”

李泽眼睛一亮，如果能控制水流的速度，那就相当于跳过生成水刀的高压环节，直接到喷射环节。

可是真的能吗？

实践出真知。

李泽凝聚了一滴水，瞄准路边一个半埋在地里的饮料瓶。

啪嗒。

水滴落在饮料瓶上，就如同雨珠落下一般，没任何别的效果。

再来。

水速稍快，但对塑料瓶仍然不痛不痒。

继续。

如此十多次。

每一次，李泽都像许愿一般想要速度变快，一次比一次唯心。

然而，速度的确有小幅度增加，他却越来越茫然。

这玩意难道是只要我想，就能达成的吗？那和许愿机有什么分别？

李泽很希望水滴的速度提高，但却始终像是隔着什么东西一般，无法触及核心要点。

他十分不喜欢这种感觉。

如果是做数学题，他能很清楚地明白题目想要考核什么知识，用什么方法，套用什么公式，一切水到渠成。

但眼下的情况却是，他无法把握这道题的要点，却糊里糊涂在前进。

这绝对是反直觉的。

如果是别人，可能也就继续这样走下去了，毕竟也是在向前进，哪怕是S形前进。

可李泽不能忍，他一定要弄清楚是怎么回事。否则，他宁愿选择停下来，在事情失控之前。

是的，只要不被他所理解，对于他来说那就是失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