返回第十九章(1 / 2)在人间三零二四首页

近来,又开始舞起文字、写起东西来了,也就是看过夏木的几本小说之后,莫名其妙,不知原因,总之就是想写一写,或者说想试着写一写。犹记得还在初中的时候,就开始想写一些东西了,但是每次要写,又不懂从那里下手,那时候才十二三岁,又能写出什么意味的文字呢。

原以为那个写作的念想,会永远的停留在初中的年纪里,不曾料想过到了高中以后,念想却更加强烈,也曾动过笔起了开头,但因为没完没了的考试,耗去没完没了的时间和精力,也还是没能够一往情深的坚持下去,最后也就不了而了之了。

上了大专之后,想写文章的想法是已经慢慢被消磨殆尽了,偶尔会写一些闲杂散文保存在OM的日志里,聊以自慰也罢,余心未了也好,大专的三年时间里,确确实实就在OM空间里留存了一些那时期的感概文字,但那时写小说的想法也是早已经烟消云散。

记得前些日子,和一位同学闲聊的时候,他忽然低沉下声音,语意深长对我说:“知道吗,一个人要想了解自己,一定要回到自己的历史深处,回顾到最痛彻心扉的那几年,剖开那些你自以为的最疼痛。经过这样剖心的思想阵痛之后,我相信,你一定会从中看到另外的一个自己。”

或许罢,夏木的小说,《听风》的开头和结尾,确确实实也是我现在的一种想法,有些东西无法忘记,那就把它们写下来罢,用文字来记录下来吧,回到自己历史最深处,看个究竟。好比夏木在《听风》里写的那样,如若进展顺利,或许在几年或十几年之后可以发现解脱了的自己……到那时,大象将会重返平原,而我将用更为美妙的语言,描述这个世界……

大专毕业后,没有留在北市,而是来到L市,在L市寻得一份能填饱肚子工来做,确实是不需要饿肚子了。呆在L市的这五年时间里,封锁了一切外来思想和情绪,不敢去接触和触碰过去的人和事,特别是一些记忆深刻的往昔。这一段麻木得没有灵魂的日子,这一个没有自我意识的五年时间里,幸好还有一些不让我以为苦的乐趣陪伴我过度,也只有当我投入到这些还唯一剩下的一点兴趣,在这一点兴趣之下透漏出的那一点生硬的面容,才能看出来,原来我还是一个生而为人的存在。虽然愚木,但也还算是个生的人,虽然木讷,但也还有着呼吸,还是一个活物的证明,也只是个活物而已,一个呼吸着空气的活物而已。

这不禁让我想起前两个星期看的小说《尽情跳舞》的一段独白,也是夏木写的一部小说,写在《挪威森林》之后,然而却是我看夏木的第一本小说,看完小说的第二章,已经按耐不住自己心情,里面的这些诉说,与我这些年以来的处境却是一拍即合、十分相识,我无意再言语,虽然是一段独白,却仿佛是在倾诉给我听,而我有刚好能听出他他的心情,虽然只是个小说的的人,但好像我们已经在对话。他轻声低语的对我说着。

“知道吗,这三年半的时间里,我始终在做这种兼带文化性质的工作——文化积雪清扫工。在那之前我曾同一个朋友合开过一家事务所,因故停业,半年时间里几乎无所事事,整天浑浑噩噩。”

“嗯,可以理解,人生漫长,不如意的事情十之八九,而且还总是难以预测。”

“在那半年的时间里,我没有心思做任何事情。那年前一年的秋冬之间,事情多得不可开交。离婚,死别,死得莫名其妙,情人不告而去,遇见奇妙的男女,卷入奇妙的事件。而当这一切终结之时,我便深深陷入前所未有的静寂之中。一种久无人居的特有氛围充满房间,几乎令人窒息。半年间我一动不动的卷缩在这房间里,除非购买生存所需最低限度的物品,白天几乎闭门不出。”

“嗯,我也有过这样的一段时间,总之,十分痛苦,难以言喻,总会熬过去的。”

“只是在门阒无人息的黎明时间才到街上漫无目的的散步。以及人影开始在街上出现,便返回房间倒头睡大觉,傍晚醒来,简单做点东西吃下,再给猫喂点食物,吃完饭,便坐在地板上反复回顾自己身边发生的事情,并加以归纳整理或编排序号,或就自身行为的正确与否苦苦思索。如此一直持续到黎明时分然后出门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往来彷徨,瑀瑀独行直到人影开始在街上出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