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绝对!”
一声高喊。
见张瑾带着众同窗,三步并作两步走,浩浩荡荡的来到‘大’字中间,抱拳拱手,满面赤红。
“诗源兄这下联不仅对的绝妙,还道出我等生员之心。”
“浑秀才固然呆滞的可笑,可那白秀才更为的可恨。”
徐仪对子里的‘白秀才’,暗指那些花钱买考卷的人,而‘黄榜’则讽刺前两年的科场舞弊大案。
此案触怒了天子,几十个官吏人头落地。‘黄白’说的就是‘金银’。
在场不少秀才生员都是当年落榜的之人。
所以这对子写出来,激发了所有才子的共鸣,甚有落泪的。赞许之声,如大涛江水滚滚而起……
此声传入河畔另一头的紫苑书院,讲学的老先生、堂下听讲的甲字生,无不透过窗口,北望烟花地。
贾道才、苏庆、赵学名三大才子目光如炬。
听此呼声,他们清楚自己的头上多了一位大才子,他叫徐仪徐诗源。
……
花雨楼。
这位新晋的大才子,享受着突破带了的爽快,身上汗水逐渐被正气风吹干、吹的浑身通透。虽然已无文气,但这身风骨坦荡峥嵘。
心中念道:“一点浩然气,千里快哉风。”
他隐隐感觉,这次文气耗尽,可以助他成就‘浩然正气’。
因为此刻他心无半点文气,这意味着只要继续做学问,写出二十首好诗,以诗词催动新生的‘文气上浮’,即可化作‘浩然正气’。
“文气上升为‘正气’,文气入骨为‘风骨’。”
“可现在,十副对联就已经把我文气耗尽,还怎么写二十首好诗?”
“要是单纯的写,一百首我都能写。但像刚才那样,以文气化灵光,灵光随笔而落,写出灿烂的学问出来。我现在做不到。”
“不仅做不到,连拿起笔杆的力气都没。”
面对眼前又一次突破的机会,徐仪有种‘无可奈何花落去’的感觉。
“儒道风骨,浩然正气,犹如武道、修仙,可以兼顾双修,但不可过于急切。今天不成就等来日。”
“难倒还想一鼓作气,修成诸子圣人不成?”
徐仪心笑,索性先放下,看眼右侧那柱大香。
这炷香烧完为半个时辰,大约一小时。
现在只烧了五分之一多点,时间还有很多。
耳旁,谢子文、张瑾、以及同窗们的赞赏不绝,楼上楼下也喊声阵阵。有自我引荐的,也有相邀赴宴的。
老鸨子包三娘乐开了花,暗中叫人把‘十副绝对’收走,换上一轮新纸。
三楼的考官紫嫣然几度想起身都被姑姑压着。
岑姑神念传音:“你‘天蛇玉骨’还没大成,媚气过重,此刻接近会破坏徐公子风骨正气。我观公子心窍暗发白光,似乎要生出浩然正气,可惜他文气耗尽。”
“不然写出二十篇好诗来,把文气寄托于诗词之中,飞腾虚空,浩然之气可成也!”
“唉,着实可惜!”
“你是说剩下的诗词公子完不成?”紫嫣然如被泼了一头冷水,“可我看公子气息更胜,他能在一盏茶内完成十副绝对,怎不能再作诗?”
“你这丫头!”岑姑身旁坐下,一边看下方‘偷对子’的小厮,一边耳旁说道:“你以为他这十副对联普通?”
“这对联都是徐诗源文气灵光写成的,熠熠生辉,贴在内门或者请进屋子,能够辟鬼神,比什么道符都管用!”
“你没修炼神魂,自然瞧不见那放光的文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