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看,所有东西都被烧了。架子也让你手里拿着。到处都是你的指纹,没有他的。他聪明的很。他在利用你。”
“你以为你和他是爱情?”
“不……不是……”服务员继续颤抖着说。
“昨天在天池……”
服务员听见天池两字,更是慌乱的摇着头:“我没去过。”
“我们看到了你。”觉含拿起手机,播放她在天池的背影。
“我没去过。”服务员又重复了一遍。
“不要再偏袒他了!”小娟有些着急,头部隐隐作痛,气的快一口气背过去,“我的手机还被他偷了。你不会说这是人工AI合成吧?”
“我没去过……”服务员在追问下急了起来,“我没有撒谎!你们去问他!”
她突然两眼泛光,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,拱起身来,开始往楼下冲,被停正一把抓住衣领,拉了回来。
见逃不掉,她又改为蹲在地上,撕心裂肺的抬着头,嘶哑的从嗓子里试图发出声,却没有声音。她的头发遮住了半张脸不成样子,整个脸在楼道里显得铁青,失去了血色,这份嘶哑下的痛楚,令觉含后背发寒。
“没去过为什么会逃跑?躲什么躲。你们这是共犯。”
“冤枉……”她在小娟逼问之下,急得想流泪,泪水刚到眼眶,听到共犯两字心脏又觉得痛,嘴里一口空气,吐不出来,咽不下去。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只是扫地,明明什么都没干,却被堵在这,要逃脱还被冤枉成共犯。
大家也有些迟疑,想继续追问,也只能等着她慢慢平复。
过了一会,她缓缓地站了起来。
大家有点防备道:“只要你承认了,将免去你的惩罚。否则你们都是共犯,要一起受罪的。”
“……”服务员张口不知道怎么回答。
“不吭声了?”小娟知会了几句。
“没听明白,没去过,怎么叫承认。”
小娟开始了他的零和博弈,由于没有背过全文,只是快速的把手机文档打开,反复翻着笔记中的记录。
“如果你承认,将无罪,他会被判六年。如果你和他不承认将直接被判……”
小娟说了有半分钟,服务员听完没有回复的动静,仍然是呆呆地站着,偶尔抬头环顾这三个,等了半响也没见吭声。反而是来回攥着袖口,拇指扣着上面的线。
“不吭声的话,就是不承认,跟我们回去一趟吧。”小娟煞有介事地假装,准备靠前一步想拉扯她,把她带下楼的架势,并招呼着跟觉含和停正一块往下带。
推搡中,服务员慌乱的说道:“你们……你们……我没听明白……求求你们……别冤枉人……诶……我没听明白……怎么叫几年几年……我真不知道……你们是警察?你们……你们……这是在逼供……”
声音响了整个楼道,一分钟过去后,她已经被带到快二楼的楼梯上,演了这么久,她还没有什么承认的迹象,大家心里敲着鼓,她是有可能真不知道还是怎么。有旅客拉开二楼的安全通道门,往里看了一眼,又关上了。停正脚步慢了下来,想最后确定是否有其他物证,大家看停正停下来,也配合着松了手。
“昨天,9点左右在哪?”停正突然问。
“我……”
“我跟他在楼上。”服务员看三人停下来,这回却回答的利索。
“在干嘛?”
“在……我……”她把衣服拽拽,“我上去收拾阁楼和天台,然后往下打扫……”
“只是收拾?”
服务员回忆起昨天收拾到一半,壮汉突然拿强光照在她身上,他说想看的更仔细些。
“昨天晚上大扫除,我从天台开始收拾……他知道我在天台上,说想跟我一起……单独相处……”
“能仔细讲讲吗?如果你真的相信自己是无辜的话。完整些。”停正道。
“我上了天台,开始收拾阁楼,然后又出来,把天台上的垃圾清扫干净,天台上面有一些旅客晒的被子,中午忘记收回,我又去了一趟。还有一些树叶……后来他来了……他说每天都能看到我……他。当天正好旅舍在搞活动,我们伴着音乐跳舞,后来我感觉跳的太长时间……就继续扫……他就给我拍照。”
小娟随口道:“这么黑能拍得清吗?”
“我……他开灯照的,很亮,整个天台都亮。”
停正:“怎么会记得这么清楚?”
“晚上看不清,他开了灯,所以我记忆中的他是带颜色的。”服务员稍有些缓和,视线涣散,看向停正,“特地登到阁楼上去开的灯,我记得。”
“什么灯?”
“他拿跑了……”
“什么灯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
“灯怎么会照这么远,胡说,别编了。”小娟道。
“……是灯……”她反复重复着,“表演的灯。”
表演的灯是什么灯?
“她可能也不知道是什么灯。”
小娟掏出手机,百度着表演的灯。
普通的灯一般照出去几百米后就散光无法聚焦,壮汉的灯比较巨型,表演队有种大型的镭射激光灯,属于远光极亮照射,都是大几千米准直透镜,如果她说的是真的,在那个时间段,服务员之所以延误了打扫工作,就是跟壮汉在一块私会。
停正刚才上楼,四处环顾了整个阁楼,没有任何属于壮汉的痕迹。
服务员嘴里的灯还被壮汉拿跑了,所有证据只剩下了服务员这张嘴。
“你知道那池子底下的无人机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