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聚在村口的大树下商量,“要不,还是把地给出去吧,我现在整夜整夜的睡不好呀。”
在场的许多人都静默,乔明月看出了他们脸上的犹疑。
最后还是站出来,“不能让步,山匪我来对付。”
不少村民都不相信,摇头,“铁树媳妇儿,你不知道,这群山匪如今难缠,许多事情都是悄摸的,为非作歹的事情一件不落,还说自己是良民。官府治不了,百姓又不堪其扰。”
“是呀,你一个弱女子,怎么敌得过那群山匪呀!”
乔明月却是下定了决心,“既然他们不给咱们好日子过,咱们也别给他们安生日子。”
乔明月动作很快,准备了很多的细线,很多的小机关就挨家挨户的上门,在村民的院子里捣鼓起来了。
裴铁树看着乔明月的工作繁琐,也自请去帮忙,乔明月细心嘱咐不懂的村民别踩到机关,等到夜里那些山匪进来,给他们点苦头吃。
布置完了机关,夜里接连多户人家家中都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哀嚎声。
“哎呦!”
“哎呦,夹我手了!”
“什么东西咬我!”
乔明月躲在屋里偷听外头动静,笑得直不起腰。
后来山匪们狼狈而归,许多时日都不敢再来侵扰村子里的人,抢地的事情也不再谈起。
乔明月看着村里老人们都如释重负,心里也跟着开心。
乔明月跟着裴铁树在村子里住了小半年,日子算是安稳祥和,也没吃什么大苦,撑死就是日子过得清贫些。
直到乔母带着苏禾来到乡下看她。
乔母左右瞧瞧她住的农家小院,眼睛流露出的嫌弃毫不掩饰。
“明月呀,你现在就住在这里?”
乔明月离开乔府有些日子了,乔母才来看她,她自然是没什么好脸色的。
“是,就住这里。”
“要不你回去跟你爹服个软,兴许你爹看在十多年的养育之恩,会帮你一把。”
苏禾也是在一边应和,“是呀,由奢入俭难,这乡下的苦日子我是亲身体验过十多年的,你从前娇生惯养的怎么忍受得住呀?”
且不说乔明月走的时候乔父就是一脸绝情的模样,甚至还嫌弃他帮别人白养孩子,十多年的父女之情说收回就收回,那时起乔明月就没有留恋了。
乔明月看着这一唱一和的母女俩,知道她们的来意肯定不止是来看看她如今的生活。
乔明月快人快语,也不想跟她们拐弯抹角,“说吧,你们来这里到底有什么事情?”
苏禾眼神里外看看,“裴铁树呢?他干农活去了?”
“我跟娘这一趟下来,其实是想问问你跟裴铁树什么时候成婚?”
乔明月看着眼前这对离谱的母女,没好气的质问,“我跟乔府如今已经没有关系了,什么时候成婚,这也是我的私事,轮不到你们管。”
乔母一脸痛心疾首的模样,“明月呀,你现在说话怎么夹枪带棒的,从前你也不这样呀,果然在乡下待了一阵,讲话都变得粗俗了。”
苏禾这一边沉默,而乔明月更是不客气的回击,“那你那个真千金在乡下十多年,岂不是粗俗透了?”
乔母气急攻心,“你!我是看在十多年养育之恩才特意来关心你,你如今再拖下去就是大姑娘了,我已经给苏禾找了一个门当户对的,家中是做布匹生意的,财力与乔府不相上下。我记挂着你的婚事,想着你成婚我也随些礼来,不成想好心被当做驴肝肺!”
乔母生气的回到马车,而苏禾则是一脸挑衅的扫视乔明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