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拖着她的温棠却对她的反抗毫无反应,将她扯到了墙角才停下了脚步。
白婉言试图张嘴咒骂,扯着她头发的手却骤然用力,将她的头狠狠地朝墙上撞去。
‘咚’的一声,她的头部传来昏沉的痛感,大脑眩晕,眼前发黑。
白婉言发出了一声闷哼,但温棠却没有停下动作,又将她的头往墙上撞着。
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,温棠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,她脸上的血已经开始干涸,与她脸上的表情在一起,透露出冷漠的杀意。
白婉言呻吟的声音渐渐小了下来,她的瞳孔失焦,额上流下来鲜血。
温棠这才松开了手,以不带任何感情的眼眸居高临下地看着白婉言,像是在看一个死物。
她转身捡起了被白婉言扔在地上的刀,走回到白婉言身旁,缓缓地蹲下身来,握起了白婉言的手。
温棠的动作让白婉言失焦的眼睛又重新聚光,她惊恐地盯着温棠手里的刀。
“不要……”
温棠的视线放在刀体上干涸的鲜血上,听到白婉言求饶的声音,抬眸凝视着她。
许久,温棠嗤笑了一声,又很快恢复了冷漠的表情,嘴唇开启,“我本来不想这么粗鲁地对待一个女士。”
她将刀体放到白婉言右手掌心,按住了白婉言试图往后退的动作。
“但你实在是让人……”温棠顿了一下,又接着说:“很生气。”
握着刀柄的手用力,利刃破开了白婉言保养得极好的皮肤,划开手心的肌肉,不断的向下深入,直到贴到掌骨上,磨着坚硬的骨头。
鲜血溅出,白婉言尖叫出声,却直接眼睁睁看着她用来作画的手被毁掉。
直至她的双手都被划开,白婉言彻底昏了过去,温棠这才站起了身,将刀丢在白婉言的身旁,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。
“喂,纪夫人,有什么事吗?”那边的赵胜正焦头烂额,今天本来是押送白婉言去法庭二审的日子,结果在法庭前面有人闹事,在混乱中让白婉言跑走了。
他们才接到了消息,有人在行和见到了白婉言,就马不停蹄地往行和赶去。
“行和地下停车场B4区,白婉言在这。”温棠顶了顶牙,又说了一句:“连个犯人都看不住,你们在做什么。”
温棠的语气再没有像以前那样客气。
“抱歉。”赵胜听到白婉言的具体位置时的喜悦又被温棠的后一句话冲散,他羞愧的开口,还想说些什么,那边已经把电话挂了。
赵胜看着被挂断的电话,愣了一秒,又赶紧让其余警察前往行和停车场。
等他们赶到停车场的时候,温棠已经没了踪迹,只剩下地上躺在鲜血里昏迷的白婉言。
赵胜下了车,惊愕地看着地上的白婉言。
但他没有时间过多思考,赶紧让人把白婉言送往医院。
——
警车的声音渐渐远去,停车场内又恢复了一片寂静,空气渐渐冷凝。
温棠靠在另一边的柱子上,抬着头望着白花花的天花板。
她伸出手,在脸上抹了一把,已经干涸的血液结成壳,从脸上落到手上。
温棠闭上了眼。
她脸上的漠然表情渐渐碎裂,心尖密密麻麻的刺痛淹没了她,酸涩从喉间翻涌而上,一滴淡红色的眼泪滴落。
那是流进眼眶里还没被排出的纪辞年的血液,混合着她的眼泪流出。
她曾见过很多次这样的血夜。
猩红的,温热的,铁锈味的血液。
被她遗忘的,从她造成的伤口中流出的血液。
身体的力气渐渐抽离,温棠顺着墙壁滑下,蹲了下来。
许久,空旷寂静的停车场里响起了一声哽咽。
“啊……”温棠痛苦地喘息了一声,看着手里的血迹,颤抖着用这双沾着血液手捂住了脸。
她都做了些什么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