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会结束，提利昂和珊莎从处女居走回首相塔。

“对不起，大人。”珊莎双手拎着篮子，里面有宴会剩下的食物，“我不是有意瞒着您。”

“我跟您说过，不需要向我道歉。”提利昂和她并排走着，小姑娘不敢看他，“您拿的是什么东西？”他明知故问，不过是为了打破尴尬。

“吃的。”珊莎说，“是玛格丽小姐执意让我带上的，大人，我想，艾莉亚或许想吃点。”

“没想到你还是会替妹妹着想。”提利昂说，“我看她总和您拌嘴，我还以为你们关系不睦。还有，不必叫我大人。”

“是。”珊莎点点头，“母亲告诉我，当冬天来临，群狼需要抱团取暖。”

“啊，凯特琳·史塔克，还记得在鹰巢城，我吃了她不少苦头。”

“对不起，大人。”

“我说过，不要向我道歉，也不要叫我大人。”提利昂从她手中抢过篮子，“我帮您。告诉我，玛格丽小姐，和您都谈了些什么？”

“没什么，不过是些姑娘家的琐事。”

“比如呢？”提利昂说，“姑娘们在一块能讨论些什么？无非是男人，玛格丽小姐有提起我吗？”

“没有，大......”珊莎咽下大人，“她似乎很惧怕您，不敢和您有眼神接触。”

“我的眼睛很瘆人？”提利昂问，“她没有称赞我的英俊？”

“您的英俊不需要别人称赞。”珊莎回答的很得体。

“是吗？那你觉得呢？在北方人眼里，我算的上英俊吗？”

“英勇非凡，不但英俊，而且击退了史坦尼斯的叛军......”

“够了。”提利昂打断他，“玛格丽小姐问了你乔佛里国王的事情。”

他能感觉到珊莎微微的颤抖了一下。

“她问你什么？乔佛里国王是否善良？幽默？”提利昂接着问，“还是问你，他那活行不行？”

珊莎·史塔克把头埋的很低：“没有，大人，我还是处女。玛格丽小姐只是问我，国王的为人如何。”

“那您是怎么回答的？”提利昂问，“有没有告诉，玛格丽小姐，他当众扒你的衣服，或是让马林·特兰那个杂碎扇你的耳光。”

珊莎颤抖的回答：“没有，大人，绝没有。我是个乖女孩，我记得您说的话，要做个淑女。”

提利昂叹了口气，他们已经进入首相塔，攀爬着螺旋石阶。

“跟我在一起不需要过于拘谨，我不是那些杂碎。”来到卧室门前，提利昂把篮子递给姑娘，“去吧，睡个好觉，一切都会好起来。”

珊莎敲响了门，雪伊打开，让姑娘进去，并瞅了提利昂一眼，他假装没看到，自顾自的回了书房。

至少首相塔还属于自己。

他躺在自己的窄床上，很快的进入了梦乡。

不知多久，提利昂便被急促的，轻微的敲门声吵醒。

“谁？”他揉揉眼睛，外面的天空还是灰蒙蒙的。

“大人。”门外是熟悉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