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相塔，书房内只有两个人。

“所以，你把贝里席大人派了出去？”瑟曦看着弟弟，语气不善。

“没错，为了把咱们的老哥接回来。”提利昂心不在焉的品着酒。

“这件事我们排一个信使，或者一封渡鸦就可以解决。”太后怒气冲冲，“为什么要派他？留他在君临，有更重要的工作。”

“他给我留了个副手，这人几乎熟悉小指头的所有人脉。”

“然后呢？人在哪？”

“在地牢。”

“什么？”瑟曦瞪大了双眼。

这傻呼呼的美人，提利昂心里想着：“科本和波隆在拷问他，让他列出一份名单，君临内他所有的朋友，和名下所有的财产。而且我派人进入了他的办公室。”

“被他知道怎么办？”瑟曦问，“被其他御前大臣知道怎么办？”

“谁，小指头？小指头怎么可能知道。”提利昂说，“告诉我老姐，派席尔大学士一天要向您汇报多少次？如果有人要送信，他不可能不知道。况且实质上我们没对他做些什么。把他支走，才方便我操作操作。”

“至于其他大臣？只要你不嚷嚷，就不会有人知道。”

“瓦里斯会知道。”瑟曦提到了太监。

“他当然会知道，而且他也会清楚，我对他没有恶意。”提利昂说，“我只针对小指头。”

“可是他对我们很有用。”瑟曦说，“没有他，很多事情都没法搞定。”

“比如说.......”提利昂示意她举个例子。

“铁金库。”瑟曦说，“布拉佛斯的铁金库又派人来催债了，我们已经逾期了很多次。”

“铁金库，是劳勃国王生前的花销吗？”提利昂问，“我以为他花的都是父亲的金币。”

“哼，刚结婚的时候确实如此，可是谁又受得了这个无底洞。”老姐仿佛陷入了痛苦的回忆，“到后面，劳勃也收购了屡次向父亲伸手，毕竟他又不是国王之手，这些花销应该由艾林大人想办法解决。”

“所以琼恩·艾林引狼入室，弄来了小指头。”可怜的老王八，不知道给自己戴了多少年的绿帽子，提利昂惋惜。

“现在小指头不在，铁金库的事情怎么解决？”瑟曦问。

“你打算怎么做？”提利昂反问她。

“劳勃花的钱，凭什么我来还？”瑟曦说，“我不打算还这笔钱，铁金库爱去找谁就去找谁，王室不再承担这笔债务。”

“兰尼斯特有债必偿。”提利昂表示，“我们不能做出赖账的行为，不然铁金库转头就会去支持我们的敌人，比如史坦尼斯。”

“可是我们还不起。”

“现在还不起没关系。”提利昂安慰她，“但是我们至少要告诉铁金库，多少会还一点，这笔账我们不会赖掉。”

“如果他们不满意，执意要全额还款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