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指头的眼睛闪烁不停，他心动了。

只要有能接近凯特琳的机会，他都不愿意放弃。

但是他很谨慎，就像雪地里的狐狸，只会走自己的脚印。他盯着提利昂，看着绿色和紫色的眼睛，一举一动都充满了礼貌，每一个细微的动作，每一句轻柔的话语都经过精心雕琢，既展现出他深厚的教养，又透露出他深藏不露的狡黠与算计。

他的笑容总是温文尔雅，眼神中却闪烁着不易察觉的精明与算计，即便是最微不足道的寒暄，也似乎暗含着某种策略或布局。

他用他那礼貌而巧妙的手法，将一个个对手引入精心设计的陷阱之中，而他自己则始终保持着那份从容不迫、温文尔雅的风度，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。

“不错的提议。”小指头说，“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，你向我隐瞒了一些事。”

什么直觉，是你总使唤阴谋诡计的经验。

提利昂心里想着，但是脸上装出一副计谋被识破的尴尬：“贝里席大人，真是什么事都不能瞒过你，确实，让你去还有另外一个计划。”

“那是什么呢大人？”

“我想让你去停止这场战争。”提利昂说。

“大人，您说笑了，我有何德何能，可以阻止战争？”小指头笑了，“我要怎么说服罗柏·史塔克？”

“我说过了，你需要打交道的是凯特琳·徒利。”

“我刚刚就想纠正您，是凯特琳·史塔克。”小指头说，“我不认为我和凯特琳的关系足以阻止这场战争。”

“艾德·史塔克已经死了。”提利昂眨巴着眼睛，“我想你如果以求婚者的身份去出使，或许可以影响局势。”

“什么？”小指头显得有些惊讶，他没想到提利昂会这样说。

“你没有听错。”提利昂说，“我给你的任务是，去迎娶凯特琳·徒利，然后再去试着影响这场战争。”

小指头愣住了，提利昂的话如果在外人耳中，一定是天方夜谭，但是在小指头耳朵里，那是个梦寐以求却遥不可及的梦。

“怎么可能.....”小指头喃喃自语，“她不会嫁给我的，尤其是这种情况下......我的身份，不足以迎娶凯特琳......”

“我会给予你支持。”提利昂身体前倾，凑到贝里席身旁，声音也低沉了起来。

“艾德大人的尸骨，凯特琳两个女儿的交换权，还有......我要把赫伦堡给你。”

小指头再次惊讶了，他难以置信的看着提利昂：“大人，那可是赫伦堡......我何德何能可以得到这座城堡？那可是国王曾经......”

“只要能停止这场战争。”提利昂说，“你就是赫伦堡公爵，这座城堡就是你的，这笔交易可算公平？”

小指头绝对心动了，虽然说凯特琳是他曾经梦寐以求的人，但是较真来说，能不能娶到这位儿时的情人，并不重要。

罗柏·史塔克已经长大，可以独当一面，北境完全没有他能插进脚的地方，就算圆了梦，对这位无利不起早的仿声鸟来说，没有任何价值。

但是赫伦堡则完全不同，没人能拒绝赫伦堡的诱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