返回3. 错付(2 / 2)掌中雀镜中花首页

贺兰越难得没有多说什么便一口应下。

果然,她和权臣之间也不是全然相左。无论如何,也算解决了一件事的李承徽松了口气。

养伤的几天,李承徽顺便翻出金匮要略来看,还时不时地召太医署博士等来问话。李承训来武德殿时,正巧在廊下遇到太医博士,还以为她是病了,不过进入内室,看着她气色尚好,正在摆弄医书和几味药材。

“公主可是不舒服?”

李承徽知道他会错了意,解释道:“倒没有,不过是闲来无事解闷罢了。说起来宫人也是可怜,病了就挪到宫外庵寺中,说是养病,不过是自生自灭,十亡八九。有几个医女照看也不顶用,她们本也不会什么,不过来回传话罢了。”

她一边说着,一边转着手里的羌活,“我想不如在掖庭里收拾出个单独院子,宫人病了就搬去那住,由太医署照看,纳入考绩,因此想选两个人为主事,我自己看看书,也好考校人选。”

二人说了一阵话,看屋外天色正好,李承徽也想暂时放下那些糟心事,便邀李承训一同去千步廊山水池走走。

李承训在幽州长大,而李承徽从未出过长安,她问他幽州是什么样子。

“自是不能与长安相比的。”李承训拂过柳枝,“不过虽是边塞苦寒之地,倒也别有一番景致。”

李承训说他曾登长城,俯瞰塞外,揽天地之浩渺,也曾涉易水,逝者如斯,叹岁月之无穷。度关山而眀月,逾陇首而吟箫。感江山多娇,英雄折腰。

李承徽听的入神,哀伤于自己困于深宫之中。世人就是如此,宫墙外的艳羡九重深阙,宫墙内的感伤春空日长。她怕说错话惹得李承训伤怀,话到嘴边只剩一句:“若能有将来,我也想去幽州看看。”

李承训倒没有她这般伤春悲秋:“辽西的栗子不错,和商州不同,公主若是秋天到幽州,可以尝尝。”

李承徽点点头:“郡王好意,我都记下了。”垂丝海棠恰好从枝头轻轻落下,点缀在发丝之上,李承训轻轻拾起一朵,说道:“公主唤我的名就好,何必如此生分呢。”

“那怎么好呢,郡王是兄长。”

“公主也可以唤我的表字。”

只是本该主持他的冠礼的父亲却早就不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