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众人目光全部汇聚过来,儒雅男人闷咳一声,道:
“你们这些人中有不少人知道我的身份,也有个别人不知我的来历,故而说事之前,我先自我介绍一下。”
“鄙人吕远岫,是大离治下云庭府的郡守,今日来此客栈之中,是有一事想请大家行个方便。”
“大人直说无妨,如有能帮得上忙的,在下定在所不辞!”
“不错!大人日理万机,今亲自前来,定是有极重要之事,我等布衣,若能有幸为大人效力,也算积德行善了!”
客栈中不少人开始回应起吕远岫,后者站在台阶上,居高临下扫视着客栈内的所有人。
方才沉浸喝酒的杨小鱼听到这话都不禁侧目,在这云庭府治下,郡守还有能求到江湖中人的事儿?
“小道士,该不会......”
杨小鱼原本微醺醉意瞬间醒了大半,她脑海中想到了一种不好的巧合情况。
“肃静!”
然而不等她把话说完,硬朗青年的声音便又响彻了整个大厅,原本活跃起来的气氛瞬间被浇了一盆冷水,场面再次安静下来。
吕远岫道:“诸位壮士的一腔热血,让本官十分欣慰,然今日之事,无需大家承担风险,只求各位能够静观其变!”
目光所至,不少人露出疑惑表情,见此情形,吕远岫开门见山道:
“那贝沙派韩渠作恶多端,坑害过不少乡里,如今竟不做缩头乌龟放出妄言,由冤家比武决出一人获得与其交手的资格,这厮实在是狂悖之至!
我知在场各位有很多人与这厮结下了深仇大恨,如若本官不插手,想来本该同仇敌忾的诸位,届时定会为了能够手刃仇人而大打出手伤了和气。”
随着吕远岫彻底表明来意,厅内不少人眉头皱起,他们这些人之所以能够耐住性子留在金沙河,哪一个不是为了手刃仇人?
别的事他们会毫不犹豫答应下来,哪怕是出生入死,但若是把这机会拱手相让,这些人自己都过不去这道坎,难不成这几年的坚持,真就成了一场笑话?
望着厅内几乎所有人都垂下脑袋不发一言,吕远岫深呼吸一口气,道:
“凡主动退去者,可去云庭府衙门谋个差事,或领三十两银子!”
厅内鸦雀无声,杨小鱼也顾不得喝酒了,相比美酒,显然看郡守下不来台更有意思。
李廷森不敢像赵萍和杨小鱼那般百无禁忌的直视,虽背对着吕远岫,但还是忍不住偷偷扭头观察后者脸色。
现场气氛僵持了将近有一分钟,店家和小二已经捂住双耳藏到了柜台下面,郡守下不来台的场面,他们哪怕连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。
吕远岫眼神稍冷,开口道:
“尔等江湖中人,常年混迹于金沙河附近,已然成为除韩渠之外的第二害!许多百姓深受你们这些江湖中人的荼毒,本官起先念在尔等师出有名的份上,不打算计较,未曾想你们竟如此冥顽不灵!”
“哼!袁将!”
“交给我吧,大人。”
硬朗青年蔑视扫过在场所有人一眼,而后目送吕远岫穿过人群离开金河客栈。
就在众人心中忐忑,不解吕远岫所言何意之时,金河客栈的大门,砰的一声重重关上了。
啪啪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