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怕什么,年轻人就该多历练历练,等你回来师傅教你降妖捉怪!”
杜坤择突然感觉不饿了,好像吃了一张大饼。
“是人话吗!我现在就要去降妖捉怪了!你等我回来教我!”
“额……”魏尘风也觉得自己有点过分,伸手在口袋里摸了摸,不一会拿出来三张皱巴巴的符纸。
“哝!给你,要死了就扔出去。”
“这是擦屁股的吗?”杜坤择看着三张揉成几团的,还沾着几个大米粒的符纸,翻了个白眼。
“欸!大不敬!这可是救命的东西!为师我不到十万火急都不会拿出来的!”
“屎到临头吗……”杜坤择又翻了个白眼。
“啪!”
魏尘风两根手指抽在他的脑门,而后硬把符纸塞到了他的手里。
“你记住,不到万不得已,不能用。”
“什么叫万不得已?”
“比如你已经半个身子被那妖怪咽到肚子里了。”
杜坤择看着魏尘风,也知道他是在开玩笑,只好收了符纸。
魏尘风吃了晚饭,便又上车回家去了。而张乾辰自从送走了陈文摄,就一直打坐,也不让他来打扰。百无聊赖的杜坤择又玩起了胸前的吊坠。
一晚上过的很快,杜坤择却没怎么睡着。没人告诉他他将要面对什么,他只知道那佛头大赦就藏在博福寺里,而且有成千上万只。
日上三竿,楼下轰隆隆的开来三辆军车,小李敲开了杜坤择的房门,说明身份后,把他带下了楼。
楼下的军车,每个都能坐下十人,除了第一辆的副驾驶还空着,其他地方都满满当当坐着不同打扮的道士。
有的仙风道骨;有的已经老态龙钟;有的看起来谁也不服,探出头来好奇也略带挑衅的看着杜坤择,还有的干脆就像江湖骗子。
陈文摄亲自开车,看到杜坤择来了,兴奋的和他握手。同车的几个年轻人看到将军如此欢迎一个半大不大的小伙,多多少少露出鄙夷的表情。
一路无话,大路转小路,兜兜转转开到了城西,转眼间一个气势磅礴的寺庙闪入眼中。可此时的杜坤择完全没心情关心什么佛寺,埋着头窝在副驾驶,沉入了梦乡。
“都有!下车!”陈文摄一声令下,三辆车上的同行一并窜出,列队整齐,只有杜坤择歪歪扭扭的站在一边,也没人管他。
寺门大开,觉鸿禅师带着一众沙弥迎接出来,还没和陈文摄交谈,就被杜坤择的形象吸引过去。
杜坤择耷拉着脸,头上戴着鸭舌帽,帽檐歪着;打着哈欠,吐了口痰。
“施主,这是您请来的高人吗?”觉鸿禅师看看陈文摄,又看看杜坤择。
杜坤择抠了抠鼻子。
“额……嗯。”陈文摄如果不是见识过他的本领,还真就不想承认这个歪瓜裂枣。
“好,此人必有大才,倒是让我想起一位故人。”
觉鸿禅师没多说什么,一路带着众人,穿过前院,来到了最后一进的藏经楼。
藏经楼外是大铁门拦着,上面贴着封条,夸张的上了十几把大锁。
“各位,贫僧就送到这里,余下之事,全靠各位施主了!”
觉鸿禅师一抖袈裟,手中弹出一道金光,绘做万字,打在门上。那门吱呀呀的打开来,陈文摄带着众人走了进去,而后那门又重新关上,十几把铁索咔哒咔哒的一并锁住了。
“靠!关门打狗吗?”杜坤择看着陈文摄紧张的脸骂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