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东西也不知道使用了什么法宝,只见挨家挨户门窗大开,被黑风卷动,窜到屋中,不过半分钟,那黑风汇聚到了怪物身前,竟然放下了一地还在熟睡之中的孩子!
那怪物发出丝丝的声音,不一会竟然在身体下面结出了一张腥臭的网。
那网将所有孩童包裹在里面,转而一阵黑风过后,杏花潭又回归了平静。
黑风刚起,有些还没有休息的人就已经察觉了异样。一些人亲眼看着自己家的孩子被卷走,哭着喊着从屋子里追出来,整个村庄瞬间乱作一团。
灯火交织,人影晃动,一众壮丁汇聚在村口,却见到面前趴伏着一个高有十米,体如城墙的蜘蛛!
那蜘蛛的腹部是一个不知何名的佛头,八条长腿几乎横贯整个村庄。村民见到这样的架势,还有几个能到他面前!
那蜘蛛口吐蛛丝,瞬间将靠的近的几个壮丁包裹其中,而后吸入那锯齿獠牙,被裹住的人连惨叫都没来得及,就被那蜘蛛嚼成肉碎,血水喷溅。
剩下的人只能四散逃命,那佛头蜘蛛也没追,转身回了杏花潭中。
本是合家团圆的佳节,却成了妻离子散、家破人亡。整个村落陷入死寂,村民哀嚎遍地,疯癫奔走。
村中有人信佛,此时砸了佛像,无能的把怒火都撒在了泥胎之上。
村东有一家人,家里本来是三口,丈夫姓林,娶妻秦氏,生有一个儿子,今年方才十三岁,取名林飞童。
灾难过后,林家的孩子也被佛头蜘蛛卷走,林家人家里供奉着十八罗汉,老林怒从心起,抡起大锤把十八罗汉的陶瓷像全都砸了。
唯有砸到伏虎罗汉之时,那佛像的陶俑里,竟然砸出一块缘玉,缘玉见光之后猛地飞起,直奔窗外而去。剩下几个陶俑还没等老林砸碎,便一并爆裂开来。
老林见到这样的异象,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,身后的秦氏倒是有些灵光,拉着丈夫在残破的陶俑前跪下,祈求罗汉显灵。
三天之后,没人知道这些天到底发生了什么。
杏花潭水三天之内大涨大落,不断有金光暴起,黑气喷涌。
三天之后,村口的大钟响了,村民们汇聚到了村口,发现所有人家的孩子都安然无恙的站在对面。
为首的是一个小和尚,胸前佩戴着一颗缘玉。
老林几乎飞出人群,那和尚正是自己家的孩子!
林飞童讲解了来龙去脉,原来这蜘蛛名为佛头大赦,之前也是灵山众沙弥之一,可不知哪一日鬼迷心窍,偷吃了莲台上的一颗莲子,被执事捉住后,仗着莲子佛法深厚,打伤众人,最后私逃灵山。
可佛陀掐算,这畜生该有一劫,只能封印,不能斩杀,于是叫罗汉堂伏虎罗汉下界,捉拿此物。
村民在罗汉的治疗下,纷纷痊愈。而林飞童开悟之后,出家为僧,建造了博福寺,在寺庙藏经楼顶,将佛头大赦封印,等待三界劫难开始,再斩杀祭旗。
如今,博福寺传了数百代,每一代都会有一人开悟,继承伏虎罗汉。而这一届至今还没有出现。
觉明法师慧眼神通,算到自己大限将至,留下这封信交给师弟,而后便在禅堂之中圆寂而去……
如今,佛头大赦的封印已经开始松动,觉鸿禅师无计可施,只好带着信件来找禁卫帮忙。
陈文摄看完了信,想起自己和觉明法师相识五十余年,如今这位老友去世,而自己仅能收到一封托孤的信件,不由得鼻头酸楚,掩面而泣。
对面的觉鸿禅师也清楚种种事情的来龙去脉,此刻低下头,手中盘弄着一串古陈的手串,默默哀思。
良久,陈文摄站起身来,对着禅师恭敬的敬礼。
觉鸿禅师也还了个双手合十。
“禅师,你家方丈与我是故交,此事我明日即刻带人去往博福寺,还请你先行一步,我随后就到。”
“阿弥陀佛,众生受苦,你我慈悲。陈将军辛苦了。”觉鸿禅师说完,倒退着离开了办公室。
陈文摄转身对着后墙,抹干眼角的泪痕,而后深吸一口气,目光恢复了往日的刚毅。
而后低头翻出手机,拨出了一个号码。
“嘟……嘟……嘟……”
一阵电铃过后,对面接起了电话。
“喂?坤泽小兄弟!你明天没什么事情吧,和我一起去一趟博福寺怎么样。”
对面沉默了许久。
“文摄,是我,魏尘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