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是气派!”杜坤择只身孤影站在原地,满脸的羡慕。
军车一路向北开,皓月当空的时候停在了另一片大山脚下。
这山比倭鬼山还要巍峨,和倭鬼山南北相望,两山若俯视来看,整好把曹沧市围在当中,形成一个先天太极图。
山体旁是人为开凿一大片平原,其中容纳了一个名为东来村的古典村庄和一个极其现代化的机场。只不过这机场之中一分为二,圈起来的部分戒备尤其森严,平时不准任何人进入,据说归属于军区。
此山名为东来山,相传是愚公移山那年,太行王屋在天外天飞走,落下来碎石构筑了这架大山。尤为出名的是山巅上的一块飞来石,因为长得像愚公的锄头,从而被山脚下的村民视为神迹,世代瞻仰。
当然,这些东西只是口口相传,就算那个飞来石长得像夜壶,也会有人说是愚公在天上撒尿,而后扔在这里……
军车一直开到了东来山深处,几次折弯之后,开入了一处营区。一间间营房闪了出来,营区里,有身着军装的士兵,也有粗布道袍的道士,还有一些人埋头在各种仪器之中,仿佛在研究着什么东西。
可他们无一例外,在看到这辆军车之后,各自排列站定,士兵敬礼,道士拱手。
陈文摄下了车,对着众人还礼后,挥了挥手,那些人便又回归到了自己的工作当中。
陈文摄这一路都阴沉着脸,下车后回到了自己的临时办公室,将刚刚战败的粱尘远叫了进来。
“啪!”
看到老道推门而来,陈文摄一拍桌子,厉声呵斥。
“老梁!我不是叫你不要留手!怎么三两下就被那个臭小子打倒了?你……哎呀……你真是给我们禁卫军丢人现眼!”
“将军……”粱尘远看起来有些委屈,深吸一口气后凑近了说道:“我觉得这小子不太对劲!”
“哦?”陈文摄的表情舒展开了一些,可依旧皱着眉。
“刚刚我和他交手,他胸前带的拂封木好似已经到了雷劫的边缘,如果渡了雷劫,那就不是这凡间能抵挡得了的宝物。”
“这不是好事吗?和你战败有什么关系,难道你被吓破了胆吗?”
“非也非也……”
“也尼玛,快说!
“杜坤择这小辈,师从前任少尉,也就是我的师兄魏尘风,本应是正一道的门徒。可刚刚交手,他身上透露出的,显然不止这些,而是带上了大乘佛法的威严!”
“额……”
在听到“大乘佛法”四个字后,陈文摄也埋头不语。
良久之后,陈文摄抬起头,叫来了门口的卫兵。
“小李,昨天你说有一个从博福寺来拜访的禅师,现在还在吗?”
“在!我安排了禅房,他刚吃过晚饭,应该在禅房打坐。”一个年轻人跑了进来,敬礼说道。
“好,你去把他请来,如果正在打坐,就不要打扰。我可以等,多久都行。”陈文摄吩咐道。
“是!”
年轻人转身离开。
陈文摄让魏老道去休息,只留下他一个人。办公室里明亮的节能灯上盘旋着几只飞虫,不断打在灯罩上,发出噼啪的声响。
陈文摄拉开抽屉,一堆文书下面露出一个打满了补丁的僧袍。
“同样是佛道双修,怎么这个小伙子身上的气场就如此骇人?”
他关上抽屉,在桌案上的香炉里点燃了一炷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