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抓小偷!”王府内突然传出一声惊叫,正在王府偷东西的无名和刘三两人一阵哆嗦。“难道被发现了?”无名和刘三同时露出这个想法,无名在厨房,王老二负责在墙外把风,一人偷,一人观察院内动向。
王府内院有护卫把守,但不是外院的厨房,无名和刘三是不可能被发现的。听见内院喊的第一声,无名就放下手里的食物,拽着袋子赶紧往外跑,刘三在院墙上招呼无名,看无名还拉着袋子,刘三要气死了,“什么时候了还装吃的?”
刘三焦急的原因是,他看见内院里面有个黑衣人翻墙出来,冲着他这个方向跑过来,后面一堆举着火把的护卫紧随其后。
刘三招呼无名赶紧跑,把食物袋子一扔,一把将他拉上来,无名翻过院墙跳下去,躲在另一边的石头后面,刘三也准备跳下去,而后面黑衣人速度飞快,黑衣人一个健步追上刘三,拽着他的衣服将他拉回院内,随后翻过院墙落在地上,落地后顺着院墙到达外院的围墙后,一摘头罩,翻墙进了外院。
无名在石头后面看的真真切切,小偷竟然是那个管家。无名见他翻进去,这里看不见王府内的情况,找到王府大门附近的一颗大树上,大树枝繁叶茂,又是黑天,无名在树上观察王府的情况。
另一边,刘三被拉回去摔在地上,疼的刘三龇牙咧嘴的,顾不着揉一揉身上疼痛,准备再次爬上院墙翻出去,还没摸着墙,就被护卫们按住了,拿根麻绳把刘三困住,送到内院去了。王大富也被抓小偷的声音惊醒了,推开房门看见众护卫举着火把,绑着刘三,王大富张着嘴打着哈欠问:“李秉元,去查查丢了什么东西”“是,老爷”瘦管家从人堆里冒出来,去检查了。
不一会他回来单膝跪地道“回老爷,账房丢失了一百两银子。”刘三瞪大了眼睛,连忙喊道“不是我!我来偷吃的,没偷银子!是有个黑衣……”“按住他”瘦管家吩咐护卫道,刘三的脸被按到地上,扬起了许多灰尘,他吸进去不少一阵咳嗽,再也说不出一个字。
王大富从睡梦中被惊醒,此刻只想回去睡觉,“你们自己处理吧,别打扰我睡觉”扭头进房间去了。老爷对丢这一百两没什么感觉,只是觉得吵闹。
李秉元站起身来,扭头对着刘三笑道:“你偷没偷我不知道,但你是王府的杂役,偷王府的东西,可饶不了你,哼哼。”
无名在树上待了一夜,王府的火光亮了一夜,刘三的惨叫也响了一夜。
一声鸡鸣打破了清晨的宁静,王府的门打开了,两个杂役扔出来一个麻袋,随后将大门关上。无名同样一夜没睡,看见王府大门有动静便爬下树,趁着清早无人,快步走向那个麻袋,解开绳索,里面赫然就是被折磨了一宿的刘三。只见刘三浑身是伤,手腕和腿部明显被打断了,他双目紧闭,以微弱的声音哼哼着,嘴角渗出血来,无名见状口袋一封,背着刘三就往城门东侧的一个药铺跑去。
这古陶镇有不少药铺,无名去的是叫同济堂的一个小药铺,药铺掌柜钟老为人和善,经常帮助小乞丐们治疗一些皮外伤和拉肚子,是周围左邻右舍都认同的老好人。
虽说是清晨,但是路上还是有人看见他背着个麻袋跑,纷纷扭头看去。无名心急,不小心被绊倒,顾不得疼,爬起来继续跑。王府距离药铺的确有一段距离,但这身上背个半死人也太累了。
跑到药铺门口,还没开门,无名放下刘三,急忙拍门“啪啪啪”拍的门板哗啦哗啦的响,“钟叔钟叔,快开门!”里面的钟叔正在睡觉,被无名这一下给弄醒了,爬起床来把睡觉翘起的头发按下去,这才晃晃悠悠过来开门,刚拆下一个门板,无名就把麻袋里的刘三给钟叔看。
“这是刘三?怎么这么严重!”钟叔大吃一惊,刘三偷东西的事情他是知道的,平时小乞丐们受伤也是从他这里治疗,也就是个皮外伤,哪里会像这般打个半死。“快抬进来!”钟叔拆下第二个门板让无名把刘三抱进来,自己则在药铺里翻找起药来。
无名把刘三抱上床铺,脱掉他的衣服,身上全是淤青,有不少伤口还在流血,看起来是被刀割的。钟叔拿着一种草药让无名捣碎敷在伤口处,他自己则把刘三骨折的地方复原,刘三原本还能哼哼,钟叔这一鼓捣疼得“嗷”的大叫一声,彻底昏死过去了。
无名把碎布绑在刘三的胳膊上,几处流血的外伤已经都抹好药了。另一边钟叔用木板固定住断掉的手腕和腿骨,烧了一锅水,配合药草热敷他被打的淤青的地方。忙活了好长时间,都到中午了,钟叔终于坐下擦擦汗,看着渐渐平稳的刘三,扭头对无名说:“他没事了,在我这里静养一段时间就没问题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