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起来,别装死。”小剑并未开刃,杀伤力有限,仅仅刺破了李贤的皮肤,被脂肪和肌肉阻挡,只是看起来凄惨,实际并未造成多大伤害。
杨炎拿起桌上的卷轴,细细端详,品鉴一番:“你之前骗我说圣物是羊皮纸做的,但这手感明显不对,太粗糙了。中世纪的羊皮纸都是小羊皮或者小牛皮鞣制加工而成,两面都十分光滑。色彩也不对,自然环境下的纸张泛黄由于各种因素的影响是没有规律的,而你这个连过渡都这么一致,造假也这么敷衍。倒是这些文字有点东西,我自诩对语言文字有所研究,尤其是拥有书写体系的小众文字,你这个看了半天却毫无头绪。不过无所谓了,你已经是个死人了,带着你的秘密去跟阎王爷讲吧。”
“大佬,饶命,大佬。”在死亡的威胁下,李贤忘记了疼痛,挣扎着爬起来跪地求饶:“大佬,您要多少钱,您随便开口,我绝不还价。”
“哟,都到这个份上了还想着讨价还价,真是要钱不要命。不过可惜了,我不是绑架勒索,而是要为民除害。”
“大佬,祖宗,我算哪门子的害,好不容易有人上钩,就赚个千把块钱。上回骗了个老太太,满共就收了她两千块,陪着她聊了半个月的天,端茶买饭,检查缴费,平均下来一天一百来块钱,还不如去干陪诊呢,我容易吗我。”
“油嘴滑舌,还不老实。”杨炎将他绑起来,把玩着手里的小剑:“从现在开始,你每说一句谎话,我就在你身上扎一个血窟窿,看看是你的血先流干,还是我的刀先坏了。”
“祖宗,活爹,亲爷爷,你干嘛揪着我不放,医院那么多丧尽天良的医托,他们比我更坏更没有底线,你去抓他们啊。”
“后半句话是真的,但前边错了,我跟你没有半点血缘关系,半句谎话,那么惩罚也减半。”啪一个大逼兜就落在李贤脸上。
“哎哟喂,你干什么呀这是。”脸上火辣辣地疼,李贤还不死心,希望动之以情:“大佬,您也知道我这个骗局其实非常低级,但凡身边有个亲人朋友都不可能被骗,至于那些没有人陪的,说句难听的不就是得了绝症被家人抛弃等死吗。反正都要死了,我挣点钱,他们抱点念想,这不是双赢吗。再说了,我要的也不多,千把块钱,得了绝症那就是个无底洞,几万几十万扔进去都不见点水花,这千把块钱有没有损失区别不大。”
“终于承认自己是骗子了,不错有进步,继续保持。”
“我艹你妈,你个傻逼玩意,还学人家当什么正义使者,超级英雄,活该你得绝症。”
“啪”又一个势大力沉的逼兜落在李贤另半边脸上,掌印清晰可见:“对称多了。”
“你到底想怎么样。”李贤放弃挣扎,彻底躺平。
“把你做的那些事一五一十地交代,然后去警局自首。”
“想让我死就直说,还整这么一出。”李贤曾经无中生友地咨询律师,因此非常清楚,自己行骗虽然单次金额不大,但架不住数量多,累计处罚无论是刑期还是罚金都不是小数目。
“视死如归,好样的,是条汉子,我都有点佩服你了。”杨炎缓缓靠近,反手握刀,欲刺下去。
“大、大、大佬,刀下留人!开个玩笑,千万别当真!”眼看泛着冷冽光芒的尖锐利器离脖子越来越近,寒气划拉脖颈,李贤疯狂挣扎,手脚都被绑着,活像蠕动的蛆虫。
“真是可惜,长这么大了,我还没杀过人呢,本来以为把这珍贵的第一次体验给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