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张乾辰我*你*!”
一个半大小伙子身穿破布长衫,反掐着腰,口中妈声不断。
“你瞅瞅你长得那个X样,像山上下来的虎X哨子,一天天跟我说讲你的破事就能成仙,你跟我吹呼你X了个X,老子我讲了一个半月了,就特么的四个人给了三块钱!要不是你替老子在家写作业,我早就连你和你X一起给你X上天!”
说完,小伙子甩开破布长衫,露出里面的淡蓝色运动服,狠狠的啐了一口浓痰。
“哦?”被称为张乾辰的那个少年面如平湖,慢条斯理的说道:“没用吗?”
“靠,有用我能穿这死玩意出去说书?我现在告诉你,要么立刻马上给我变出来一屋子黄金,要么立刻马上给我滚!”
“朋友,我要有黄金我特么住箱里?”张乾辰依旧慢条斯理的说着。
“我真就X你个死X的,你是真没见过黑社会啊,老子今天扬了你!我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噩梦缠绕!”蓝色运动服的少年终于忍不住了,右手挥起来,攥住拳头就往张乾辰脸上招呼。
“砰……”
一声闷响,点点蓝光逸散开来,张乾辰只是轻抬胳膊,便化开一道气墙,那蓝衣少年捂着手疼得嗷嗷直叫。
“杜坤择,想打我你是不是太不自量力了点……”张乾辰幽幽的说。“按说我三千年的修行,倒是没有一世做过人类。这一世想要积点德行,也好和秦广王那个老壁灯好好聊聊,看来你也不怎么听话啊……”
两人王八瞅绿豆,一时间都不再作声。
......
一个小时之前。
“啪!”
“开书!”
随着一声醒木惊哑众座,一束橙黄的聚光灯打在前台。
台上站定一位破布长衫的山羊胡老先生,目光如炬,声如洪钟。
“玄玄玄,不可言。皑皑白雪,且行前。”
“妙妙妙,道法高。青青子衿,数路全消!”
一首没人听得懂的定场诗过后,台下熙熙攘攘多了些交头接耳,吐浓痰,放茶碗,继而是茶碗破碎的声音,混合进一些情绪饱满而高亢的音调。
老先生并没有理睬,故作自然的捋了捋山羊胡,仿佛早已习惯了一般,自顾自地说了下去。
“话说长白以北,有一妙法峰。山峰高耸入云,非到万里无云则不见山巅。其上浮云缭绕,祥和万里。每到子午功时,紫气东来,飘摇间见青鸟,鸾凤盘旋其上;云开雨霁,划地闻唳唳鹤鸣之声,徘徊云雨之间。”
“噫……”
“咣当……”
有什么东西被扔到台上。
“而在这等祥瑞之地,精灵遍地,意象横生。传说曾有一老狐,吐纳日月精华,吸收天地精气。万万年后数道天雷自三十三层大罗九霄降下,电光火石中,走出一俏佳人,霓裳羽衣,粉面柳腰。数百年后,便在长白山脚建了城隍庙,转而立了一座阔气的庙宇,金字牌匾名为:胡三太奶庙”
“别说啦!”
“呦呦呦……满嘴跑火车!”
鸡飞蛋打,老先生身上霎时黄白相间。
台下的观众起哄声浪一阵高过一阵,可老先生从未回应,只是颇觉讲台上的空气愈发逼仄灼热,将将吞了吞口水,继续说着。
“此一日,天池之中飘飘荡荡升起一把金斗。这斗名为混元金斗,乃是灵宝天尊法场碧游宫梁上一把尺衡,此斗能大小,吸万物,内有阴阳五雷,景伤死阵。”
“此时节,寒冬腊月,鹅毛雪封山锁路;阑干冰百丈千里。天池下有四十九道登天路,名曰渠盘。渠盘下是断皑崖,崖壁上生一十六棵挂雪松,盘踞在一起,交叉重叠,遮掩住崖壁之下的一处洞府。”
“此洞名为浮光洞,相传洞中藏有四件曾在此处修炼的道人飞升时留下的宝物,依次名为:锁龙盏、混黄葫芦、避宇宝剑以及一串十三颗子的凤眼手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