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路确实不好走,乱石嶙峋,杂草丛生。
我一路向西,翻山越岭,终于赶在在日落前,抵达了石良山附近。
一边蒲扇开路,一边愤愤不平。
都怪那堵路的小子,要不是他,小爷我早就到了吕安家中了。
我一边把牙咬的咯吱响,一边又突兀的笑出声来。
嘿,反正留了赵希权的名字,那年轻将军要是不服,尽可去流云仙坊找“我”算账。
况且洞观林中,我和赵希权、钱庆两人,仍有些旧账没有算清。
赵钱二人怀疑我和贺鸣是偷偷潜入洞观林的奸细,不分青红皂白,就要将我们诛杀。
若不是白虎和南糯仙子的出现,恐怕我和贺鸣已成了皑皑白骨。
大丈夫生于天地间,岂能有仇不报?
钱庆被白虎断去一臂,那赵希权却夺路而逃、安然无恙……
每每想到此处,我就觉得周身灵力运转受阻,郁气深结。
我可是很记仇的。
上了我的小本本,赵希权就别想好过。
如今借着赵希权的名字,干了坏事,我的内心非但没有一丝愧疚,反而郁气少了几分,灵力运转也快了几分。
出门在外,身份都是自己给的。
从今以后,坏事全是赵希权干的,和我贺争没有一点瓜葛。
抬目远眺,多多家的茅草屋清晰可见,我的心情又轻快了几分,
身后突然传来一阵“沙沙”的响声。
我神经绷紧,瞬间回头,喝道:
“谁在那里?”
难道是夏侯明追来了?
树林里一片安静,微风拂过,吹的树叶簌簌作响。
难道是听错了?
我面带狐疑,继续向前走,然后猛地转头。
还是没有任何异常……
好吧,看来是我的疑心病犯了。
我走后不久,一双硕大的金色眸子,在草木间缓缓而现。
它紧紧的盯着我的背影,一动也不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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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踩着夕阳,轻轻敲了敲竹栅栏上的小门,呼喊道:
“吕安、多多、傅嫦,你们在家么?”
屋内没有点灯,无人回应。
我皱了皱眉——难道他们已经出发去五奉州了?
想到这里,我一个纵跃,跳入院中。
一声闷哼,从屋内传出。
难道他们出事了?
我心头一紧,赶忙握紧蒲扇,推门而入。
“多多,傅嫦,你们这是怎么了?”
只见他们二人端正的坐在桌旁的椅子上,手脚口唇,都有白雾缠绕。
是以他们动不了,喊不出。
看到是我,两人眼睛一亮,闪过喜色,又看我迈入茅屋,旋即神色大变,拼命朝我摇头。
我见他们神色异常,瞬间警惕拉满,巡视四周。
只听得嗖嗖两声,两支云剑从房梁上突兀窜出,直直朝我射来。
我脚下轻轻一点,发动方寸神行,身形须臾退后十数米。
云剑刺在院中土地,轰的一声,炸出个半米大坑。
擦,威力还不小。
我赶忙走进屋内,看了眼捆绑住傅嫦和多多的云索,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。
这里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
这鬼东西又该怎么解开?
还有,这云索,怎么越看越熟悉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