韦方暗乐:“她还是喝醋了,酸酸的,哈哈……”
翌日上朝后,夫差在偏殿召见韦方和伍子胥,道:“尚父,这次晋使之事,该如何善后才是?”
伍子胥沉声道:“此事老臣行事确是思虑不周,令吴国有损,愿领大王责罚。”
夫差摇头道:“尚父不用自责,现在是该想想怎样打发晋使才是。”
伍子胥摇了摇头,“谢大王为老臣挽场,事到如今,咱们既已答应,又岂能食言?借便是送,恐怕只能送给晋国这五万石粮食了。”
夫差叹了口气,点了点头,忽然对韦方道:“卜父果然神异,这才卜出晋使之行对吴国无益,不知能否再卜一卜,晋国得到这些粮食后,又会对吴国有何举动?”
韦方摇头道:“臣认为,大王本不用损失这些珍贵的粮食。”
夫差皱眉道:“可是事已至此,还能怎样?”
伍子胥面一沉,也道:“卜父可是在责怪我处事不当?”
“不敢。”韦方淡淡道,“大王,臣只是想试试,看看能不能尽量挽回这些损失。”
心里暗笑:“他偷鸡不成蚀把米,恼羞成怒了,哈哈……”
夫差喜道:“莫非你有办法?”忽然恍然,急道:“对了,你既能卦,说不定便能解,卜父快说,你有什么办法?”
“臣现在还未有什么具体的头绪,不过臣愿一试,请大王允许。”
“好,卜父自告奋勇,寡人允了!”夫差很是高兴,又道:“对了,卜父,你现在是当朝卜父,又贵为大夫,寡人要赐你府邸一处,以示嘉奖。”
“谢大王恩典!”韦方磕头喜道。
伍子胥暗哼了一声,心道:“到嘴的肥肉焉能吐出来,你可想得美!”
出了王宫,韦方径自到公驿而去。公驿看守虽不认识他,但见他一身官服,不敢怠慢,忙躬身行礼。
韦方哼了一声道:“晋国使臣可在?”
“在,在!”看守欠身恭声道。
“快带我去找他!”
看守一怔,也不敢问个究竟,赶紧道:“是,小人这就带路,请。”心里嘀咕:“他怎么看起来有些熟悉,好像在哪见过?”
他怎么也没有想到,前晚门口那个曾经被他斥喝过的小子,就是眼前的年轻官员。
诸鄞正在自饮自乐,忽见韦方到来,又奇又喜,忙迎上躬身道:“原来是壮士到来,诸鄞真是荣幸之至。”
“尊使不必客气。”韦方微笑道。
看守见他对韦方这么有礼,心里更是惊奇,不禁又看了看韦方,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大人物。
但他也不敢多嘴,赶紧行了一礼,退了出去。
两人坐定,诸鄞道:“壮士为何会出现在这里?实不相瞒,这可真教诸鄞喜出望外,又奇怪了。”
韦方笑道:“实不相瞒,尹山乃是当朝大夫,当日没有实言相告,还望尊使见谅。”
诸鄞吃了一惊,“原来如此,诸鄞真是意想不到,尹兄这么年轻,竟已身为吴国大夫,更又身手不凡,实在是教人敬佩之至,诸鄞再次谢过尹大夫相救之恩。”
“尊使不必客气,当日也是有缘,才能帮到你。再说了,你乃大国尊使,若是在我吴都脚下出事,尹某也难心安啊!”
诸鄞赞道:“大夫胸襟,真是教诸鄞佩服。今日你我重聚,自当要喝上几杯,大夫意下如何?”
“好!”韦方爽快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