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L与G还未分手时,不知是出于何次机缘巧合,科沃德与L又聊得很好了,每次放假许都会聊上许久,说是许久,却也有些过分,总之一两个小时也是有的。聊的话题也变得更加违禁起来,不过都是科沃德提起来的,L也只不过是顺着话柄向下接着。
直到有一天,G与L分手了,G与另一个女生转头便在了一起。L也为此难过了好一阵。科沃德也并没有这么太多的安慰过她。人嘛,也总是会从一场又一场的深渊里走出来的。这下科沃德与L又全都回到了单身的状态。有物质的关系在,它们之间的关系也迅速修复着,L会掀起他衣服上的帽子,再将抽绳拉紧,叫他什么也看不见。他便热衷于因为她去买一些戴着帽子的衣服。
科沃德留起了长一些的头发,她也会用自己的头绳给他扎上一两个小冲天辫。她笑起来真好看,眼睛是眯起来的,但眼角可以闪出光来。科沃德如果说他讲到这时便想起一首诗来,我立马便也体会到了他的意思:北方有佳人,绝世而独立。一顾倾人城,再顾倾人国。宁不知倾城与倾国,佳人难再得。他接着对我讲,说他找不到任何一种形容词来形容她的笑颜,花儿太俗,月光太悲,倒是我写过的一个句子中还有一个词能稍微的将就一下。我问他是哪句,他说是那句今年的春风和了温酒,醉了凡人,染了红晕。我一时有些惊诧,其实那句子本就是我为了堆砌意象硬转出来的一句话,没想过,竟真的有人会把另一个人的笑容比作和了温酒的春风。
他接着讲起他们的故事,他们的关系就这么一直好下去,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,应该也很好。可是八年级上学期的一个夜晚,他记得很清楚,那是一个无风的夜晚,下了晚自习,他们一共四个人,L,科沃德,彬哥与K(其实K也是后来彬哥常挂念的一个人)。四个人一同走在路上,白色的路,灯光淹没在茫茫的黑夜里,只为前路提供一点点光亮。虽然看不了太远,但身边的人的脸一定是可以看清的。
“我有些话想说。”科沃德说时很害羞。
“你说吧。”L看着科沃德。
“上一次恋爱我们没有谈好,都是我的不好,这一次我们重新来,从校服到婚纱好不好?”科沃德还仍然有些羞涩,他想这可能是他这辈子最大胆的一次表白了。L笑了起来,眼睛又眯成了一条缝,她点了点头,科沃德仍有些不敢置信,他再问她:“所以你答应了是吗?”她笑着,再点了点头,科沃德兴奋地手足蹈起来,像个孩子一样就这样,他们一起向宿舍的方向走去,有时科沃德也会与L拉拉手,她的手真的很温暖,明明是树叶落下的季节,可科沃德却似乎看见了满树都摇曳着绿色,满地都开着沁出香味的花朵,明明没再多说几句话,可科沃德却仿佛听见了无数句的“我爱你。”他说起那个夜晚,嘴角都会漾出笑来,那个夜晚没有微风,月亮也一点都不明亮,因为那个女孩正常浑身发着光。
其实L的成绩自打上了初中基本上就开始下滑,按她的入学成绩来看,上A中(A中是科沃德生活的那个小县城中学生平均分最高的高中)肯定是没有问题的,可如今来看,别说A中,或许B中(A中之外的另一座高中,学生的平均分要照A中差一些,但在县里也是第二的学校)都有些危险,而科沃德则是相当稳定,他并不怎么学习,可学习一直很好。L为了能与科沃德考上月一所高中,也开始了发奋图强的努力,课认认真真的上,笔记认认真真的记,作业认认真真的做,连体育课上,她都为了能拿满体育分而勤奋地练习,可数学却一直都是她的短板,于是她还专门发了条动志“我会一直喜欢你,直到数学满分。”学得越来越多,满分越来越难,过科沃德认认真真零失误的去答,也总得不了满分,她也一直坚守着她的承诺,记得有天晚上,科头德的妈妈骑着电动车载他回家的路上,他忽然开口说:“妈,我们班里有个人说要和我一起考A中。”
“那你可要带着人家好好学习.”也不知道科沃德的妈妈有没有明白科沃德活中的意思。
这世间最大的幸运便是兜兜转转两人重逢在一起,而最大的不幸便是当我们重新在一起时,是整个人生当中最不好的我,科沃德先生与我说既然刚刚说道重新在一起,就还是先回忆一些快乐的经历吧。
记得初中时的科沃德并不怎么利索,书本胡乱地堆在书桌上,桌洞里,因此偶尔L会坐在科头德的书桌前替他收拾书桌,科沃德会坐在前桌或站在一边看她。啧,还真是有一种贤妻良母的气质,吟,等以后了婚,就尽是不要弄乱房间了,科沃德这么想,因为他十分清楚他自己一定会懒得收拾,不过,她认真做事时候的样子真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