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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嗣昌非常愤怒地布置对农民军的围剿收网行动。他站在府衙的大厅中央,目光如炬,语气坚定而冰冷。周围的将领们屏息凝神,等待着他的命令。
“诸位,”杨嗣昌的声音低沉有力,“张献忠的挑衅已经到了无法容忍的地步。我们必须彻底消灭这些叛乱分子,恢复大明的秩序和尊严。”
他扫视了一圈在场的将领,继续说道:“虽然陈洪范这个混子已经离开,但郑崇俭和贺人龙两位将军依然可以信赖。他们的部队在战斗力上丝毫不逊色于农民军。此外,四川方向的川兵也能与罗汝才、惠登相等人的农民军打个有来有回,确保西南方向的稳定。”
说到这里,杨嗣昌的脸上闪过一丝满意,但随即恢复了严肃:“湖南的援兵也已整装待发,随时可以投入战斗。我们的都司直辖野战部队也得到了显著增强。黄德功率领的两千辽兵,孙应元、蒋一龙、周遇吉三人各自率领的三千营兵,以及刁明中带领的两千大同兵,都是精锐中的精锐。他们的加入,使我们有了更大的胜算。”
杨嗣昌停顿了一下,深吸一口气,继续说道:“最重要的是,崇祯皇帝对这次行动给予了极大的支持。源源不断的银子正从京城送来,确保我们的后勤补给无忧。这局势已经是极好的了,决定胜利就在此次行动之中。”
他环视四周,见众将领们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,心中稍感宽慰。杨嗣昌挥了挥手,命令道:“郑崇俭、贺人龙,你们负责指挥主力部队,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合围张献忠的主力。黄德功,你率领辽兵作为前锋,务必率先突破敌军防线。孙应元、蒋一龙、周遇吉,你们三人各率所部,负责侧翼的支援和掩护。刁明中,你带领大同兵负责断后,确保我们的退路畅通。”
众将领齐声应诺,声音震彻大厅。杨嗣昌点了点头,继续布置具体的行动计划:“首先,我们要利用地形优势,设下埋伏,诱使张献忠的部队进入我们的包围圈。其次,各部之间要保持紧密的联系,确保信息畅通,协同作战。最后,我要强调,此战关系到大明的安危,不容有失。每个人都要全力以赴,不得有丝毫懈怠。”
杨嗣昌的话语如同重锤,敲击在每一个将领的心中。他们深知,这次行动不仅是为了个人的荣辱,更是为了国家的未来。随着杨嗣昌一声令下,各部将领迅速散去,开始紧锣密鼓地准备战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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左良玉接到杨嗣昌的军令后,眉头紧锁,心中百感交集。他深知杨嗣昌的意图,但对这个命令却有着自己的看法。左良玉站在营帐中央,环顾四周,只见将士们个个士气高昂,但也有不少人面露担忧之色。
“传令下去,全军开进到兴安,然后继续西进,目标汉阴、西乡。”左良玉沉声命令道,语气坚定而果断。
副将李成栋愣了一下,急忙问道:“将军,杨大人不是让我们驻守兴安,防止农民军往陕西撤离吗?为何要改变行军路线?”
左良玉目光如炬,缓缓说道:“杨大人的命令固然重要,但我们在外作战,情况瞬息万变。张献忠的农民军狡猾多端,如果我们固守一处,反而容易被敌人牵制。我们要主动出击,寻找战机,才能取得胜利。”
李成栋点了点头,但仍有些担心:“可是,这样做会不会触怒杨大人?”
左良玉微微一笑,眼神中带着几分坚定:“将在外,军令有所不受。我们打我们的,只要能击败张献忠,一切都可以解释。传令下去,即刻出发!”
命令迅速传达下去,左良玉的军队迅速整装待发。他们先是开进了兴安,稍作休整后,便继续向西挺进,一路抵达汉阴、西乡。左良玉亲自率领大军沿着天宝荔枝道南下,进入四川境内。
一路上,左良玉不断调整战术,寻找战机。他利用地形优势,设下埋伏,成功击溃了几股小规模的农民军。左良玉的军队士气高涨,战斗力愈发强大。
与此同时,杨嗣昌收到了左良玉擅自改变行军路线的报告,顿时气得脸色铁青。他坐在府衙的大堂上,双手紧紧握住桌案,几乎要将桌子捏碎。
“左良玉!他竟然敢抗命不遵!”杨嗣昌怒不可遏,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愤怒和无奈。
身旁的幕僚见状,连忙劝道:“大人息怒,左良玉虽然兵马不多,但却是您麾下最能打的一支直辖部队。如果强行处置,恐怕会动摇军心,影响整个战局。”
杨嗣昌深吸一口气,努力平复心情,但心中的怒火依然难以平息。“他这样擅自行动,会给我们整个计划带来极大的隐患。但你说得对,现在不是处置他的时候。我们必须找到一个合适的替代方案,确保陕西方向的安全。”
杨嗣昌沉思片刻,决定暂时按捺住心中的愤怒,重新调整部署。他下令其他将领加强陕西方向的防守,同时密切监视左良玉的动向,以防不测。
“左良玉,你这是在玩火。希望你能尽快取得战果,否则,后果自负!”杨嗣昌在心中默默念叨着,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。
左良玉虽然违背了杨嗣昌的命令,但他心中有自己的打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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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嗣昌站在紫禁城的御书房内,面对着龙椅上的崇祯皇帝,神情恭敬而谨慎。他心中虽有千般不满,但面上却保持着平静,不敢有丝毫流露。
“陛下,微臣有一事禀报。”杨嗣昌躬身说道,声音低沉而平稳。
崇祯皇帝微微点头,示意他继续说下去。
“臣让左良玉镇守兴安,防止刘贼逃入陕西。然而,左镇却擅自行动,从汉阴、西乡入川了。”杨嗣昌说到这里,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,“臣窃以为,左大将在军中,必有其独到的见解和常识,不拘泥于微臣的布置。或许他有自己的考虑,认为这样更能打击敌军。”
杨嗣昌的话看似在为左良玉辩解,实则暗藏玄机。他巧妙地将责任推给了左良玉,同时又显得自己宽宏大量,不计较个人得失。
崇祯皇帝眉头微皱,目光锐利地扫过杨嗣昌,似乎在评估他的话是否可信。
“左良玉为何不按你的部署行事?”崇祯皇帝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质问。
杨嗣昌微微欠身,语气更加谦恭:“陛下,左良玉素来勇猛善战,但在战场上的决策有时也会显得过于自主。臣认为,他可能是看到了更好的战机,或是认为这样的行动更有利于大局。但无论如何,他的行为确实偏离了微臣的部署。”
杨嗣昌停顿了一下,继续说道:“微臣深知,军令如山,不容有丝毫懈怠。若因左良玉的擅自行动导致战局不利,微臣愿意承担相应的责任。但微臣也恳请陛下明察,若要追责,还请追究左良玉未执行军令之罪,以免影响军心。”
崇祯皇帝沉吟片刻,眼中闪过一丝思索的光芒。他显然明白杨嗣昌的用意,但也知道左良玉在军中的重要性。
“杨爱卿所言有理。”崇祯皇帝缓缓说道,“左良玉擅自行动,确有不当之处。但目前战局紧张,不宜轻举妄动。杨爱卿可先密令其他将领加强陕西方向的防守,同时密切关注左良玉的动向,如有不妥,再做定夺。”
杨嗣昌心中暗松一口气,连忙跪下谢恩:“微臣领旨,定当竭尽全力,不负陛下重托。”
崇祯皇帝点了点头,挥手示意他退下。杨嗣昌退出御书房,心中暗自盘算着下一步的应对策略。他知道,左良玉的行为已经给他带来了不小的麻烦,但只要
杨嗣昌回到府邸,立刻召来亲信幕僚,详细布置了一系列措施,以确保陕西方向的安全。同时,他也暗中派人密切监视左良玉的动向,以防不测。
“左良玉,你这是在自寻死路。希望你能尽快立下战功,否则,后果自负。”杨嗣昌在心中默默念叨着,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光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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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,事实却超出了杨嗣昌的预计。农民军并没有按他的预想往陕西方向转移,而是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入蜀。这一变故让杨嗣昌感到一阵莫名的焦虑和不安。
“真是出乎意料。”杨嗣昌坐在书桌前,手中把玩着一封密报,眉头紧锁。他反复读着密报中的每一个字,试图从中找出一些线索。
农民军的主力如今集中在张献忠、罗汝才和惠登相三人手中,尤其是张献忠,其实力最为强大。这三人都是历经沙场的老狐狸,心思缜密,手段毒辣,绝不会轻易做出冒险的决定。
“他们怎么会去陕西对付明军的边军精锐?”杨嗣昌喃喃自语,脑海中浮现出老闯王高迎祥的惨败。高迎祥为了策应李自成,曾沿着这条路线前进,最终却被孙传庭击败,几乎全军覆没。那一幕幕惨烈的战斗画面仿佛历历在目,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。
“李自成以前是最头铁的,但现在连他都有了往四川跑的迹象。”杨嗣昌想起李自成在巴东山区的动向,心中更是增添了几分疑虑。李自成的改变,无疑说明了陕西方向的危险性已经达到了一个极高的程度。
“现在的形势,谁还敢回陕西?”杨嗣昌站起身,来回踱步,心中的焦虑愈发浓重。他深知,陕西的明军边军精锐战斗力极强,而且地形险峻,易守难攻。农民军一旦进入陕西,无异于自投罗网。
“张献忠、罗汝才和惠登相,这三个老狐狸,绝对不会做出这种愚蠢的决定。”杨嗣昌停下了脚步,目光坚定地看着窗外的夜空。他明白,农民军选择入蜀,必定有他们的深思熟虑。
“四川虽然地势险要,但也有不少可以利用的地方。”杨嗣昌沉思道,“他们可能认为,四川的地形更适合游击战,而且物资相对丰富,可以支撑他们长期作战。”
想到这里,杨嗣昌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。他意识到,自己需要重新调整战略,以应对这一突如其来的变化。
“左良玉擅自入川,虽然违反了我的命令,但也许正是这一变故,给了我们一个机会。”杨嗣昌自言自语道,“现在,我们需要更加紧密地监控农民军的动向,同时加强四川的防御,确保万无一失。”
他立刻召集手下的将领和幕僚,详细布置了一系列新的措施。他命令各路将领加强四川方向的防守,同时派遣精锐部队密切监视农民军的动向,确保能够及时作出反应。
“张献忠,罗汝才,惠登相,你们以为入蜀就能避开明军的锋芒吗?”杨嗣昌在心中暗自说道,“我会让你们知道,四川并不是你们的避风港。”
杨嗣昌的心情异常沉重。他深知,农民军选择入蜀,意味着局势变得更加复杂。他迅速召集手下的将领和幕僚,商讨应对之策。
他紧急命令陕西巡抚丁启睿亲自坐镇子阳,负责指挥当地的防务。丁启睿接到命令后,不敢有丝毫懈怠,立刻动身前往子阳。
“郑家栋,你带领孙传庭的老部下,火速赶往兴安,部署兵力进行堵截。”丁启睿对身边的副将郑家栋说道。郑家栋点头应允,随即率领部队出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