黛云竹嗯了一声,赵娘就把她放到了地上,牵着她的小手,往北而去了。
从始至终,黛云竹也没告诉赵娘在府里刚才发生的事情,因为本来她也没出什么事情,要是告诉的赵娘的话,只会让她平白担心自己而已。
……
御都,牡丹大殿。今天的早朝刚刚开始。
只见当朝倾上坐在王座上,给了旁边的贴身侍女一个眼色。后者心领神会,闷声清了清嗓子,朝大殿的群臣喊了一句:“朝会开始!”
然后,倾上就跟着说了句:“众位爱卿,今日都有何事可奏啊?”
等了一会儿,黄卿看没人上奏,朝左迈出一步,出列道:王上,臣有本奏。”
“哦,是黄爱卿啊,说说吧,是何事啊?”
“臣,要参奏三个人。”
听到这儿,倾上的眉头就皱了起来,又抬手揉了揉太阳穴。心里暗道:“这个黄卿,真服了她了,这几天他都参了四个人了,但自己也想不出什么太好的办法治一治她。毕竟她们黄家可不是那些没什么背景的大臣,轻易根本不可能教训的了她。而且一定要有方法和分寸,过分一点,可都是大大的不妥了,想了这么多,倾上就感觉自己开始头痛了,可嘴上总要过得去。
“哦?那爱卿所奏的是何人啊?”倾上依然一脸微笑的看着她道。
黄卿答道:“臣奏嗣子监五常之三人,黛芳,方鱼和蒋星雨。”
倾上一听脸色就突然一变道:“黄卿,你大胆!你敢奏嗣子监的人!你知道嗣子监可是国之支柱嘛?你知道诬告她人,且还是嗣子监的守常,又是一次参奏三个人,是什么罪吗?”
“是的,臣知道,所以没有一定依据,岂敢乱说。”黄卿语气极其诚恳的道。
“哦?你有证据!那说说看,你要奏她们什么?”倾上一脸严肃的看着她道。
“臣奏,黛芳,方鱼与蒋星雨三人,在嗣子监拉帮结派,操纵嗣子监内部。王上,我朝律法,大臣之间不可结党营私,何况嗣子监乃国之重地,更不可如此啊。且,臣再奏,黛芳,方鱼二人管教不严之罪,我等身为大臣,该以身为天下作则,家里更应如此,绝不能因为朝事繁忙,而对家里不管不顾。那黛芳和方鱼,教子无方。臣之子本来昨日是想去乞养院看一看那些可怜的老人和孩子,臣从小就教育她,不可以出身官宦之家就自命不凡,更应该体谅和亲近黎明百姓,臣之子平时也是这么做的。前些日子,我母子二人无意中聊起有乞养院这么个地方,她就心有不忍,总想着去一次,帮助一下那些可怜的人。昨日又和臣提起此事,臣一想,这也是好事就让她去了。可谁能想到。”
说到这里黄卿的语气突然愤慨起来:“谁想到那黛芳和方鱼之子,竟在乞养院里动起手来,一边动手还一边言语嘲讽,说臣之子是要饭的。只打到臣之子现在连下床都不能了,才肯罢手。请王上一定为臣做主啊。臣之子心性本善,不应受此待遇啊。”
说着就一脸委屈的跪了下去,抬起头后又道:“就算王上不为臣讨回公道,臣也敢问王上。乞养院乃是倾上六所创,直到今天,已历百年左右风雨,向来是为了彰显我南陌历代倾上的慈爱之心和国之仁策,岂能容两个孩子大闹。且还是我朝大臣之子,您说这是不是该治这两人一个管教不严之罪,事情闹得这么大,都不知道给在乞养院的那些个可怜的老人和孩子们,留下什么样心理阴影。我朝的这些大臣们和您,更不知道今后在这些可怜人的心里会是什么形象。”
“黄爱卿,本倾不可能只听你的一面之词就定人之罪,且此事还关乎嗣子监,你可有证据?”倾上坐在王座上,颇有威严的说道。
“回王上,黛芳,方鱼和蒋星雨这三人,不只是在嗣子监里,平日里往来也甚是密切,试问?关系再好也都不至于如此吧。何况平日里众大臣都极为小心,唯恐成为拉帮结派之人。而这三人竟如此明目张胆,可想在嗣子监的内部,又是如何?这三人平日走动如何,众大臣们皆是晓得,王上一问便可知。且臣之子此刻正在床上躺着,动弹不得,王上可遣人或亲自移驾去一看便知,臣无一句虚言。”说完就又跪了下去。
众大臣心里跟明镜似的,他们太知道这黄卿是个什么人了。
用脚趾头想都知道,肯定是黛芳和方鱼的这两个孩子,因为什么原因,把她们家的那个小祖宗给打了,她咽不下这口气,而且她家的那个黄雨善,好多大臣也都听家里差不多大的孩子提起过,那可算是个小恶霸,甚至有好多孩子都曾被她欺负过,要说是别人欺负她,估计没人会信的。
所以,真相绝对不像她黄卿说的这样,可又都不想因此就得了罪她,众大臣平时和黛芳她们也都没什么交情,但嗣子监的人她们更得罪不起,这可怎么办才好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