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又把他拽起来,“候洋,我说了,稻草人来了。”
候洋被我惹火了,伸脚踢向我,顺手摸过枕边的枪,“它来找乌鸦去,再烦,我一枪蹦了你。”
话说到这份上了,我不敢再拉他了,这个混小子的枪口对着谁是看他的心情的。
我还想再劝一句,这时,有一股寒意个冲我的脑门。
完全是本能,我拖着候洋的睡袋往外跑。
嘶啦一声,一只‘独腿’从帐篷顶上刺进来,不偏不巧地扎在候洋的睡袋的位置。
换句话说,如果不是我及时把候洋拉开,这个混蛋小子的胸口又要多一只血窟隆。
稻草人一击后,又弹跳起来,再落下。
第二下,第三下...认准了我们的帐篷‘踩’。
候洋终于醒了,从地上爬起来,没有一丝犹豫,对着‘踩’得正欢的稻草人连开五枪。
第一枪就把稻草人轰到荒草地里,后几枪完全是为了泄愤。
稻草人身上的稻草都被烧光了,他还对着木棍放了一枪。
我看得心惊肉跳,觉得最后一枪是打在我的身上。
我提醒自己,以后候洋睡觉,天大的事也绝对不能打搅他。
枪声动静太大,惊动所有人。
教授,花一和草三走跑出帐篷,瞠目结舌地看着我们的帐篷。
花一和草三只看到稻草人的残‘尸’,他们不仅不害怕,还去研究稻草人。
花一还向我抱怨,“沈哥,你怎么不叫我起来?沈哥,你录相了没有?录了发我一份,这只稻草人很有研究价值...稻草是什么品种的?好可惜没能研究一下,再有一只就好了。”
稻草人是活的,是不可能的事。
只有一个解释,稻草人身上附了鬼魂,而这个鬼魂被候洋的散魂枪给轰散了。
刚才一阵慌乱,我的一只拖鞋不知道丢哪去了,光着脚硌在碎石上,生疼。
准备回帐篷换鞋。
教授脸色很难看,没问原有直接训斥候洋,“遇到要稳,深更半夜的你怎么能开枪?万一让人听到会给我们引来不必要的麻烦。一只稻草人而已,一根绳子就能解决的事....”
他忽然不说了,转头看向远去,目光微颤。
我感到诧异,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,大吃一惊,稻草人的徒子徒孙来了报仇了。
十几只稻草人从黑影中跳出来。
它们的表情是一致的,似哭非哭,似笑非笑。
候洋扫了一眼,冷笑一声,独自往北边走,“你们拿绳子解决吧。”
花一和草三也看到了,吓得不再研究稻草,扭头往我们这边跑。
稻草人一下一下地蹦达,每一次落地,都会在地上戳出一个几十公分的小洞。
如果戳在人的身上,绝对能穿透人体。
花一和草三被追得拼命的跑。
我也急了一把拉着候洋,劝说,“候洋,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。杀了它们。”
候洋拔开我的手,冷漠说,“没有子弹。”
一句话把我噎得想揍他,明知道子弹不多,刚才为什么要浪费四颗子弹?!
现在问这些没有意思,我四下寻找工具,数量太多,我的符得省点用,杀稻草人最好办法是用火。
可我只有打火机,打火机的火不足以点燃这么多稻草人,得有火引子。
我四下寻找能引起大火的东西。
正在这时,听到花一哎呦一声。
她跑得太急,被碎石绊了一个狗肯泥。
她反应算快的,没顾得上喊疼想爬起来。
两只稻草人已弹跳起,向她所有的位置直直落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