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越下越大,天空完全黑下来。
教授带着大家一路飞奔,远远看到一户人家。
我们都很着急,直奔那户人家敲门。
柏子村村里所有人家都没有院子,一间三层坐南朝北的石头盖的主屋,直上直下像碉堡,连个屋檐都没有。加上两间坐东朝西的偏屋。
草一心急,用力敲着漆黑的实木对开大门,咚咚....十分刺耳。
然而,敲了数十下,屋内没有人应答。
草二说,“里面不会没人吧?”
草一反驳,“不可能,没人门怎么会从里面栓起来。”
“是你们太粗鲁了,看我的。”花二拉开草一,礼貌的冲着屋内说,“您好,我们是大学生过来调研的,外面在下雨,想在您这里躲一躲雨,请您行个方便。”
她说完,大家屏息望着大门。
果然,门里传来一声苍老的声音,“进来吧。”
门随之打开。
屋里和屋外一样黑,几乎看不到东西。
不过,此时也没人讲究这些,能避雨就行。
我扶着候洋进了屋,扫视一圈,模模糊糊地看到屋子角落里坐着一个人,应该是屋主。
教授让人把仪器放到屋子里,查看仪器有没有进水。
花一花二爱干净,湿衣服穿着不舒服,问屋主能不能借用洗手间。
屋主同意了,说在二楼东侧。
我瞬间有些好奇,一楼为什么没有洗手间,不过,我没有贸然问这个问题。
我没问,有人问了,草一问,“阿婆,一楼没有洗手间吗?”
屋主说,“我们这里所有人家的一楼都没有洗手间。”
草一随口追问一句,“为什么?”
屋主没有回答。
草一又问,“阿婆,可以开灯吗?”
屋主依旧没有回答。
草一不管不顾地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,扫了一圈。
屋内的陈设很简单,全是木头做的,一张桌子,一张条桌,四把椅子四人圆凳子。
屋子北边的条桌上放着牌位,奇怪的是牌位上是一片空白。
西边贴墙放着一排半高人的陶缸,缸身上雕刻着各种图案,缸口上倒扣着像钟一样容器。
草二好奇,伸手摸了摸陶缸上的图案,惊喜不已,“教授,你快过来看,这上面雕刻的是九品往生图。这缸不是水缸,是缸葬用的伊川缸,极有考古价值。”
教授原本坐着休息,哪怕身体再硬朗,也是七十来岁的人了,飞奔了几里路还是累了。
他一听,眼睛亮了起来。
草三伸手扶住教授,走到陶缸前,四人对着陶缸各抒己见。
缸葬,我以前在网上看到过,一般是得道高僧用的死后法。
我也好奇,想走过去看看,突然一愣,我猛然环顾一圈,头皮顿时一麻。
我用手电在屋里扫视一圈,屋子里除了我们几人,再无外人。
刚才和我们的说话的屋主呢?
房子像碉堡似的,一楼只有一间正厅,我猜测屋主是上楼了。
我看向候洋,候洋从进门后一直靠在门口坐着,望着门外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我轻声问,“候洋,你看到屋主什么时候上楼的吗?”
候洋没有回头,“屋主?什么屋主。”
“就是让我们进来,和我们搭话的人。”
“不知道。”
候洋的话让我有点蒙,“你的不知道是几个意思?你不会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