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里天气多变,刚才还是阳光明媚,现在太阳跑了,乌云在翻滚。
候洋伤得不重,我还是不放心,急着要送他去医院。
人只有一颗脑袋,万一留下后遗症不堪设想,何况候洋还这么年轻。
教授扒开候洋的眼皮观察一番,肯定说没事,让我不要着急。
然后他让大家收拾东西,嘱咐大家小心点,特别是大大小小金贵的仪器,要先**好再放进防水袋里。
他们几人分工明确收拾得很快,还是没有快过雨,已有稀疏的小雨落了下来。
这是在给我们找避雨地方的时间,几个人背着包提着箱子推着折叠拖车往村子赶。
离村子还有好几里路,路又是人为踩出来的小路。
来时鸟语花香既新奇又有趣,没人觉得路不好走。
现在顶着风冒着雨,深一脚浅一脚,几人抱怨起来。
特别是草一和花二,怨声载道。
花二跑到我面前,眼巴巴地望着我,她的头发被雨水打湿贴在头皮上,像块膏药。
脸上化的妆晕染开,特别是上眼皮,花花绿绿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。
“沈哥....”
她委屈的叫我一声。
我不得不收住脚看她,她背上背着大包,两只手上拎着两只大袋子,看起来蛮重的。
我知道她想我帮她提东西,可是,我也没办法。我背着两只包,手里拎着两只工具箱,还得扶着候洋这个伤员。
我只好安慰她,“坚持一下,马上到了,这是一次非常不错的人生体验。”
花二的脸色又白了一分,眼中闪过我没看懂的东西。
我又催促她几声,扭头看向教授,教授有七十多岁了,身体硬朗,拉着大行箱一马当先。
花一戴着厚重的眼镜,吃力的拉着折叠平板拖车紧跟在教授后面。
再看草一草二草三,三个大男生背着点东西,软不拉耷像面条似的。
我忽觉得很生气,冲着三个大男生说,“你们三个能不能像个男人,你们让两个女生和一个老人背着重物赶路,你们还要脸吗?”
草一的脾气不太好,又淋了雨,心情更加糟糕,冲着我回骂,“就你要脸,就你是男人,有本事你来背你来扛啊。你俩本就是我们花钱雇来的临时工,这些杂事本该你俩来做!你还有脸说我们,也不看看你算老几。”
我被他得驳得哑然,想起来了我是拿他们钱的小工,这些杂活确实应该我来做。
可是,我没有三头六臂。
他见我不说话了,语气拔高说了一串外语。
我初中都没有毕业,哪听得懂外语,明知道他说的不是什么好话,也不知道如何反驳,只好装着没听到。
其它两名男生附和着大笑。
花二倒是替我出头了,娇滴滴的开口,“你们三个干嘛呢,为什么要这样说沈哥?沈哥很厉害的,长的又好看,脾气还好,哪里不如你们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