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上明月不明,地上地灯不亮。
我和那只猴子隔着几十米的距离相互对视,古语曰:见怪不怪,其怪自败。
果然是猴子先败下阵,它像幽灵一般顺着外墙,四肢交替往地面爬。
我的直觉是它要绕过来了,立刻关好阳台的门,跑进房间把符箓和剔骨刀准备好。
候洋身穿浅绿色的连体睡衣,斜靠在床头打游戏,见我全神戒备地盯着阳台门,嫌弃地冷笑一声,“沈哥,像你这样拿刀迎接,胆子再大的美女也不敢翻阳台。你要用枪,硬枪。呵呵....”
我烦躁不已,喝斥一声,“闭嘴,把枪准备好,有东西过来了。”
我暗自发狠,管它是什么东西,敢来,刀不用就用枪,轰死一个算一个。
候洋见我不像在开玩笑,立刻把手机放下,下床把猎枪拿在手,面对着阳台轻声问:“是什么东西?妖魔鬼怪的中哪一种?”
这个问题我不好回答,现在想想,我为什么觉得它是猴子呢?
我只看到它四肢张开趴在外墙上,也可能是‘蜘蛛侠’。
我快速地眨了眨眼,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,“能趴在外墙上的.....”
又一想,好像猴子也不能趴在光滑的外墙上。
时间像静止一般,只有我俩的呼吸声。
越是如此我越紧张,手心里全是汗。
咚咚!
突然身后出来急促地敲门声,吓了我一跳。
我扭过头盯着门,莫非它想从大门进来和我单挑?
草!
这是一只嚣张跋扈的猴子。
我还没想好要不要开门,如果我是一个人,我怎么样都无所谓,现在有候洋在,我不能连累他。
候洋比我干脆,大步过去要开门。
“候洋,等等。”
我忙阻止他,来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,万一特别狠的…
“怕个球啊!来一个我轰一个,来两我轰一双。”
候洋说着已经拉开门。
我急忙跑到门口准备出手,却见门口空荡荡的。
我没敢放松警惕往外走了两步,看向外面的走廊,走廊里空无一人。
刚才的敲门声像是幻觉,可我知道不是幻觉,因为我们房间的门口地毯湿了一块。
地毯是米色的,湿了很容易看出来。
湿的地方是个椭圆,像是有过什么东西湿淋淋地站在这里。
我蹲下用手指沾了点水渍闻了闻,有一股淡淡的咸味和腥味。
候洋靠在门框上,揶揄说,“沈哥,要不你尝一尝是咸的还是甜的,明天早饭有了!”
“咸的,可能是海水。”
“哟,沈哥就是厉害,你是从哪里惹来了海的女儿?”
我懒得和他贫嘴,准备下去找前台看监控,确认一下刚才敲门的是不是猴子。
这时隔壁的房门开了。
花二娇俏地站在房门口,长发披散在肩膀上,穿着吊带睡裙,两根吊带和线差不多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