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阳偏西,屋子影子被拉长,遮住了半个院子。
我紧张地看着无目鬼,直觉他不会回答,心里还是抱着一丝希望。
“她在哪?”
这是他第三遍问我,他身上的鬼气如浪涛般翻涌,如果我再不说,可能要打起来了。
而我,真的打不过他。
“我和她提到过你,她说会来找我,就这两天。”
无目鬼利索地转过身,身形渐渐淡去,只到消失。
蛇女鬼向我鞠了一个躬,幽幽叹口气,“无目,他....很苦。”
说完扭头跟了过去。
苦?
世上人,阴间魂,谁不苦!
我失神地站了一会,转向身,迎上候洋探究的目光。
“你什么时候醒的?”
候洋轻笑一声,“你为什么不问问我有没有睡呢。”
我眨了眨眼,压抑着怒火,“那你睡了没有?”
“没睡。”
“没睡你装睡干嘛?”
“看热闹。沈哥,我发现你挺有鬼缘的。这个无目鬼,是你在休眠湖认识的对吧?”
“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
“你对我说过的。”
我想了想,我的记忆力不错,我有对他说提过无目鬼从哪里来的?
候洋又问,“玄安,玄能,是什么人?说说吧,我吃的核桃比你多,帮你分析一下。”
一直以来,无论发生什么事,我都是一个人撑着。
哪怕是对王俊,我也是怕他担心,能不说的,就不说了。
现在,我想一吐为快。
我先吃饱了,然后在另一张躺椅上躺下。
没有提到筱雅,而是从陈延瑞的死,发现扒皮鬼,残缺鬼吊死鬼开始,能讲的我都讲了,一直讲到天完全黑了。
我这才发现,自己经历了太多诡异的事。
候洋是个很好的听众,从始至终没有打断过我的话。
两人在黑暗中沉默良久,我问,“你觉得玄能和玄安是同一人吗?”
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,没有提那个和我长得一样的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