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一会儿,曾霓稍微平静了一些,她擦擦眼泪,转过头对秦耕说:“秦耕,你一定要救活他!”
秦耕点点头,说:“你放心好了。”
寒露昏迷了,秦耕一眼就得出了结论,他有严重的脑动荡!
曾霓让出了位子,秦耕迅速检查,他要抢在军医前面检查完毕,瞳孔,呼吸,心跳,胸部,腹部,四肢,重点在神经系统。
刚好,这时,军医开始工作了。
4名军医,都是从昆明飞过来的。
他们不认识秦耕,微微有些让他们吃惊的是,秦耕检查病人的手法非常的专业,其中那个高个子友善地问:“你也学过医?”
秦耕点头,本来想说自己是卫校毕业,但不行,这个时候不能再谦虚了,于是直接报告说:“我是附属医院孙老的研究生。”
军医微微一震,扭转头问:“孙皓吗?”
秦耕点头说:“是的,蒋迁,孙皓,医学院两个元老,他们被批准特招了几个研究生,我就是其中一个。”
军医马上就说:“哟,意外啊,在这样遇到孙皓教授的关门弟子。我叫赵信,昆明总医院的。”
秦耕忙说:“赵教授,不耽搁您检查,请。”
赵信是他们四个人中的头,今年大约是40岁出头,应该是总医院的骨干力量,他在认真检查寒露的身体。
其他几个医生分开看病人,看得出来,寒露是他们的重点。
他是重点,有两个原因,他的病最重,至今还昏迷不醒,二是他是指挥官,级别最高。
赵信检查下去,脸上的表情也丰富起来,他越来越紧锁眉头。
曾霓此刻当然是在察言观色,她看到军医赵信那副严肃的表情,心情糟到了极点,甚至是绝望!
赵信检查完毕,摇了摇头,叹了一口气。
很明显,他已经是不怀希望了。
这时候,其他几个医生也做完了检查。
赵信说:“我们讨论一下吧。”
说完,又转头对秦耕说:“你是他什么人?”
秦耕赶紧说:“这是寒露的妻子曾霓,我是曾霓她亲哥!”
赵信疑惑地说:“你不姓曾,你姓秦!”
秦耕解释:“我跟娘姓。”
赵信犹豫了一下,说:“既然是这样,你又是附属医院孙教授的学生,你要是有兴趣,可以参加我们的会诊。”
秦耕马上说:“我参加!我还请求我妹妹也参加。”
赵信又犹豫了一下,病例讨论一般是不让家属参加的,但是寒露是军官,加上这里也不是正规医院,家属参加也不是坏事,省得另外谈话了。
在他的脑子里,寒露很难醒的过来了,脑组织被炸烂了。他们对战伤是有经验的,这种近距离的炮弹爆炸,震死的都有。
重点是,寒露现在离受伤才13个小时,还没有到病情最严重的时候,等第三天左右,水肿严重,病人很可能会死亡。
正因为没什么希望了,所以,赵信才决定同意秦耕的请求。
“可以!寒夫人,你可以参加会诊。”赵信认真地说。
众人来到卫生所的医生办公室,医生都已经到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