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噗嗤…”
师娘忍俊不禁,起身走到小师妹身旁,将她抱了,向角落屏风处行去。
略微遮掩下,开始给小师妹更衣。
沈非虚隔着屏风,念及其后一个风华绝代,一个秀色可餐,不由得想入非非,却听到师娘细语幽幽,如晴天霹雳,
“上次那茶水里,妾身加了些断子绝孙的仙药,所以沈郎饮后会略有不适。”
“但那药一副足以,往后不会再用,沈郎可放心饮茶…”
沈非虚手一颤,茶碗掉在地上,失声叫道,
“我真心待你,你怎的如此恶毒!”
屏风后的女子娇声应答,
“沈郎莫恼,吾辈正道长生,岂可同那些凡夫俗子一般,惦念些传宗接代的俗事。”
沈非虚急运功法,自丹田处抽出三缕炎阳,在下体巡视三周,但觉变化随心,伸缩自如,并无异常,这才怒意稍减,又听那女子道,
“仙道者,养元而返婴也。”
“炼精化炁,炁返为神,神归入虚。”
“虚空生,则阴阳无别,大道近矣。”
“而精交生人,人非我,我亦尚存,再生一人,作何用?”
“沈郎修行十数年,尚不明此理乎?”
沈非虚细思女子所言,有所感悟,穿越前生儿育女的观念根深蒂固,在此世间却似有不同。
若自己能通过修真正道,达长生久视之境,后嗣之说,确也无关紧要。
且听说内门中的得道高人,好像也真的没什么亲眷在旁。
可这“断子绝孙”四字,仍让沈非虚心有戚戚。
屏风后的女子如有感知,闻言宽慰道,
“沈郎与妾行双修秘法,一夜筑基且连破两境,应知此举之妙。”
“妾身自沈郎处亦得反哺,瓶颈松动,不日也将闭关破境。”
“那夜妾身感知,沈郎体质绝佳,大道必定通达,若是生人,只怕修真路上,凭添窒塞…”
沈非虚听她说的有些道理,面色渐趋平和,开口道,
“鸿儿是说,那夜我们所修的功法,便是双修术法了么?”
女子听他语气缓和,心知自己言谈起效,应答间便添了几分娇媚,
“沈郎明知故问,莫不是有意取笑人家…”
沈非虚撇撇嘴,试探着问道,
“此法你与我师尊,是不是也…”
他刚问出口,便觉自己愚蠢,师尊与师娘结合十数年,更育有小师妹,此等秘法,一同修习,也是常理。
果然,听了这话的女子笑出颤音,
“沈郎说这话,倒真像个孩子。”
女子笑着,推开屏风,抱着小师妹走到沈非虚面前,将她在地上放平,自袖中摸出些阵旗来,一面着手布置,一面调笑道,
“妾身这茅屋内,此刻竟多了些醋味,多年未闻,倒叫人心旷神怡呢。”
低眉觑了沈非虚脸色,又正色道,
“妾身与你师尊,并未行此法,亦未生人。”
“与沈郎你,乃是初试。”
“日后还望沈郎不忘誓言,待妾真心,莫要相负。”
沈非虚闻言大惊,
“亦未生人?那小师妹她…”
说话间,女子已用阵旗围着地上的小师妹,布置了个奇怪阵法,叹口气回道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