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青木堂乃师尊等先辈毕生心血,岂能落入此人手中。”
“师娘也是糊涂,竟委身于他。”
“莫非…他是仗了修为强大,以腌臢手段胁迫师娘就范?”
王非实越想越是心惊,越想越觉得自己方才作为,乃大义之所在,
“可恨贼子修为强横,李一柱那厮也不济事,我只怕更不是对手。”
“为今之计,只能隐忍些时日,等到内门来人之时,再铲除这祸害。”
背过身的王非实面色阴冷,正暗自盘算,就听到身后传来,嗯啊喘息之声,识得是小师妹音色,但想到方才那祸害作为,只能咬牙切齿地叹了口气,恨恨走远。
沈非虚操劳一番,抹了把额上水渍,心中稍安。
他们虽修仙道,可毕竟是人非仙,这溺水之症,并无良法应对。
好在沈非虚前世学过急救,此刻用来恰逢其会,初时心中惴惴,怕小师妹溺水过久,已然无救。
如今手段奏效,逼出小师妹腔内积水,沈非虚喜不自胜,伸出手拂开她面上湿漉漉的发丝,心中感叹,
“这等美人坯子,若是在这花儿样的年纪折损了,实在暴殄天物啊…”
沈非虚替她理过头发,便站立一旁,一面等她醒转,一面回忆方才的事,
“入潭时确有阻力,但并没多强,以王非实筑基初期的能力,应该足以突破。”
“倒是出潭时,那封住潭口的屏障不一般,以我之力,根本打不开。”
“往日里可没这些古怪,今天是怎么回事…”
“还有,那个突然出现的男声,说什么‘傻姑娘’,小师妹…”
“难道是师尊!?”
沈非虚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,
“不过那破阵的金光棍棒,却不是师尊法宝。”
沈非虚用右手按了按胸口,感觉好了些,再探小师妹鼻息,发现虽然有些轻微,但气息进出有序,一如常人,只是浑身衣衫浸透,少女身段一览无余。
要命的情节过去,躁动与羞耻又回归身体。
沈非虚自储物法器中取出长衫,胡乱裹了小师妹,将她揽腰抱起,回过身思索数息,决定去师娘那,给她更换衣衫。
溺水后身子虚弱,再穿着湿衣受了冻,定然要大病一场的。
抬头看到不远处背对自己的王非石,暗暗赞叹,
“大师兄出身富贵人家,饱受教化,将这非礼勿视践行得淋漓尽致,若是我遇上此等情形,八成是要偷瞧几眼的…”
“唉…”
沈非虚念动间,已行至王非实身后,开口轻道,
“非实,小师妹经我救治,已无大碍。”
“如今尚未醒转,我怕她着凉,便将她送去你师娘那,换身衣衫休养几日。”
“门中事务繁杂,非卿尚年幼,独自处置恐有不妥,还劳烦非实即刻去主持大局。”
王非实回过身,略微一礼,口中应承,
“门主宽心,弟子这便动身。”
内心却骂翻了天,
“好个祸害!”
“刚对女儿作出禽兽行径,又急着去师娘那里…”
“无耻至极!”
“师尊在天有灵,我王非实定与这畜生势不两立!”
沈非虚已适应了他这恭谨模样,冲他一点头,径自抱着小师妹,向师娘居所方向行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