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了!”苏文挽一把推开他,他既然有了办法,自然不至于将她送去给人当压寨夫人,想来方才都是故意吓她为之,思及此,苏文挽翻身而起,不禁责问道:“世子爷逗我好玩吗?”
说罢,也不管他回答与否,径直往门外走去。他看着她的背影,灯花下,笑意流转。
*
翌日
苏文挽起床之后,谢瑾之已和白慕语准备就绪,只等她一路往山中去。
苏文挽并未多问,想来谢瑾之已经和山中人达成某种交涉,一路上畅通无阻,等到了山寨之外,只见寨门大开,几个人从山寨中走出,往他们所在的位置行来。
那领头的几人见到谢瑾之,皆纷纷俯首,请道:“参见大当家的。”
“诸位当家的,不必多礼了。”谢瑾之回道。
苏文挽看着眼前的场景,瞬间感到一阵魔幻,她一时不敢相信谢瑾之和这山中人的关系。
她审视性地看向谢瑾之,谢瑾之只是微微一笑。
眼前的两对男女,分别是山中的二当家和三当家的,而在昨日之前,他们本是山中的大当家的和三当家的,直到昨日谢瑾之上山,这群山之首才易了主。
二当家的夫人见到苏文挽,一眼就看出她是个女子,因昨日听到谢瑾之提及家中夫人,知道眼前的人就是大当家的夫人,故而引着其他几人朝苏文挽拜倒:“见归大当家夫人。”
苏文挽还没有在这一系列举动之中反应过来,谢瑾之则替她回道:“夫人自小养在闺中,怕生。”
几人哈哈大笑,皆道大当家的体贴夫人。
所以,他说的压寨夫人,是他自己的夫人,苏文挽这才明白谢瑾之昨日果然是在逗弄她。心中暗气。不过,如此一来,白慕语则可保证平安。
让苏文挽不解的是,谢瑾之怎么会和这些匪盗扯上关系,而且见昨日情形,他上山之前,显然和这些匪盗不熟。
几位当家的本想留宿几人,但谢瑾之推辞道,南国事急,故而不便逗留,所以几人很快就下了山。
白慕语也没有去问其中之话,但大也猜到了其中缘故。
他只问道:“山中之人可姓顾?”
谢瑾之也不瞒他,回道:“太子高见。”
谢瑾之顿了顿,又道:“还有贺氏。”
白慕语眉心颤抖,贺氏,是贺太后的母族,当年因为西北军一事,也受到了牵连,贺家两名大将,也就是贺太后的侄子和堂弟被诛杀。
贺太后的母亲是南国齐王之女,而贺太后又是南国太子的外祖母,说起来,贺家和南国太子也有血亲关系。这也是谢瑾之敢将此事坦言告诉南国太子的缘故。
苏文挽并不明白他们之中的哑谜,但也猜到了一些,顾氏,是五皇子生母,故皇后的姓氏。
到了南国,行过了一段山路,即是一片坦途。
谢瑾之见她蹙着眉头,而车窗之外,恰好有一处山花烂漫,他伸手折下山花,递到了她的面前,笑道:“愿以此花博夫人一笑。”
“谁是什么夫人?”苏文挽并不伸手去接花,神情冷淡。
“压寨的夫人。”谢瑾之见她不愿意接,将花插折去一截,随手插到了她的发髻上,苏文挽偏头去躲,却使那花枝压得更实。
“嗯,好看。”谢瑾之满意地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