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兄长知道张神医找我是干什么吗?”
医馆学徒摇摇头,道:“我怎么知道!”想了想,又靠近杨成业的耳边小声说:“听说刚才有仙人来我们医馆。”
“仙人!”听到这两个字,杨成业突然感到自穿越以来从未有过的兴奋,一个月的迷茫与悲伤如迷雾般被拨开。
……
“你还知道回来!”张神医松了口气,看着杨成业,说:“等会儿说点好听的,有你八辈子享不完的福!”
张神医领着杨成业来到后院,在一扇门前停下,弯腰作揖,恭声道:“仙长,病人已经带到。”
一阵清风推开门扉。一位身穿青衫,头发随意披散的年轻男子走出,小庭院里男子的脚步声非常清晰。
杨成业见张神医还在行礼,犹豫着自己是否也要。“老神医也不给我点提示。”杨成业心中吐槽。
李清风挥挥手,说:“你先收着你的那套凡俗礼仪吧,修道者,最少我们肆问学宫不讲这些!”
张神医闻言收了礼,说:“是,是,小民烦扰到上仙了。”又拉了拉杨成业,“这是我们医馆收的化道又自愈的病人。”
李清风不禁一笑,说:“外面都盛传你张神医妙手回春,治好了这化道绝症!”
张神医连忙摇头否认:“都是些流言罢了。”
“你是说我蠢笨不识谣言?”李清风想这么说,又自觉无趣,就看向一边的小孩,一道白芒从双眼闪过,说:“你,走几步。”
杨成业往一旁走了三步,才发现步子小没走多远,就又走了一步。
“这一副孱弱的身体限制了我!”杨成业心中愤愤的想。
李清风双眼微眯,想:“真有微弱的道影残留,看来化道痊愈的说法不假。”略一犹豫,李清风说:“你还需要收拾什么?我可以等你半日,半日之后我将带你离开。”
杨成业听到,没有犹豫,说:“小民无父无母,本以为前月就要死去,多亏了张神医收留我,我若跟仙人离去,这份恩恐怕再难报答。”
李清风微微颔首:“我不知民间物价几何,但想必这一粒金子足以付了。”
不待二人反应,李清风唤出一阵白雾,顷刻间带着杨成业浮在天空,在原地空留一粒金子。
杨成业没有感受到一点外力,却飞速在空中移动,有微风吹过,带起李清风的散发,地下的事物却飞速往后倒退。杨成业不知道这位仙人是故意耍帅还是仙法就是如此。
李清风暗中注意着这位新人,没有看到意料之中的慌张失色,不由得对他另眼相看,说:“你刚才只说恩不说情,是故意的吗?”
“也是,那个老家伙到处宣扬是他救了你,都已经传到铜陵岛,你要是能看得清,那一两金子也足以了却尘缘。”
李清风接着说:“你也是运气好,这化道痊愈,都是受了人道恩宠,以后再修道多有过人之处,我也是因此想带你去学宫,如果老师收你入学,那我们就是同窗了。我是李清风,你可以叫我清风学长。”
“金手指!这就是金手指!”杨成业听完,长舒一口气,想:“看来我已经找到一条回家的路。”
杨成业抬手作揖:“多谢清风学长告知,我叫杨成业,成家立业。”说完,收手自然站立。
李清风看杨成业不卑不亢的模样,心中甚是喜欢,他讨厌那些言行举止全是尊卑的人。
“哈哈,你倒是和一般人不同,有什么想问的直接说,我尽量回答你!”
此时,牛角山岛码头茶馆房檐下,身形与阴影融为一体的人边整理头巾,边抬头望天,嘴中喃喃:“虽然心中早有预料,会是离这儿最近的肆问学宫接走人,但李清风此人带这小子入门,恐怕有点不妥。”
“得想个法子给他上一课,嘿嘿。”
那人走出阴影,露出一张黑炭脸,正是那在码头茶馆说书写信的黄辉。
杨成业与李清风交谈了许久,每当问起修道相关的事物,李清风都会推脱说等他入学后自然知晓。不过杨成业对这方世界有了大概了解。
这方大陆普遍被修士称为乐土,陆上有九府,海外有三府,天河将乐土分为东西两地,隔断了绝大多数联系。
每府都有一个或多个仙门,而这天河华府,唯一的修仙大派正是肆问学宫。
问完天文地理后,杨成业对修行之法更感兴趣,但李清风却是闭口不谈,只说:“肆问学宫有一座万书阁不设门禁,等你入了学自可以看到这些。”
杨成业不禁心中吐槽:“要我问,又不说!”
李清风见杨成业不再提问,低头目光穿过云层之下,看见远处有一座小镇。
“是望山镇,还有半天路程到学宫,我们姑且在这停歇一会儿。”
李清风似乎对望山镇很熟悉,低调的落在地上,领着杨成业走进一家酒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