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溪风手机里已经收到了水厂退回来的押金。
她最后回了一趟租下的临时仓库。
徐招一直在偷偷打量着余溪风,两人从余溪风手里领了工钱。
徐招话里话外都是打探。
“老板下次有活还找我啊。”他笑得谄媚。
余溪风看他一眼,并不接话,眼神隐藏在镜框下,让人看不清心思。
徐招心里越发的好奇。
余溪风没管他的打量,无论这个临时工有什么想法,都不重要。
她来湘市的目地已经达成了。
仓库的水箱里,足足有二十吨饮用水,至少十年,她喝水无忧。
还有空的水箱,足以容纳三十吨水,余溪风预备去水库里储备生活用水。
这个不急,城市供电供水还能持续一段时间,临城就有现成的水库。
当天晚上,借着夜色,余溪风开了辆货车进去仓库,似乎是去运货的样子。
……
第二天,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,徐招又跑去仓库看了一眼,里边的水箱已然不见踪影。
仓库人去楼空。
这位主顾在批发市场出手阔绰,买的那些东西,足够人吃好些年。
徐招心里略过一丝异样。
他挠了挠头,百思不得其解。
数百里之外。
余溪风已经重回临城,一身轻松,仿佛从未出门。
同一天,余溪风的便宜爹,杨荣出差结束回到家里。
客厅没人。
卧室里传来杨似珠的啜泣,他的妻子,许清柔正温声安慰她。
“小余是你姐姐,她肯定不是故意要打你的。”
“妈妈,姐姐偷翻你们的抽屉,我正好回家撞上,我想劝她,她拿东西砸我,
还说家里的东西都是她的,我没有资格说话。”
杨似珠伏在母亲身上,一边痛哭,一边咬字清晰地陈述。
杨荣站在卧室门口,闻言脸色铁青。
许清柔拍着她的肩膀。
“这件事你不要告诉你爸爸,小余是你姐姐,拿家里点东西也没什么。”
杨似珠哭道:“可是她一直骑在你头上作威作福,凭什么,妈妈你又不欠她的。”
“珠珠不哭,是妈妈没用,”许清柔长叹一声。
“她对我们有意见是应该的,珠珠你不要为我担心,妈妈受点委屈不算什么。
都是一家人,这事你不要告诉爸爸,不然小余这样,爸爸会很伤心。”
杨荣心中大痛,深感愧对杨似珠母女。
他大步上前,见杨似珠脸色苍白,后脑勺还缠着绷带,哭得梨花带雨。
杨荣心里腾起怒火。
余溪风这个孽障,就是来祸害他的。
杨荣:“你们不要想着替那个混账隐瞒,她多大人了,还能做出这种事,
好好一姑娘,随她妈,一点脸不要。”
见到杨荣,许清柔脸上慌乱:“你怎么现在回来了。”
杨荣怜惜地握住许清柔的手。
“我知道你一直将余溪风视若己出,可有些人,从根子上就是坏的,烂泥扶不上墙,
这么些年你过得不容易,是我不好,总想着她没了母亲,让你多关照她。”
许清柔低下头。
“这孩子十二岁就到我身边,这么多年我一直抓紧她的功课,连珠珠的都没顾上。
小余考上那么好的大学,我想,我也算对的起姐姐了。
哪知道她这么大了,还会做出这样的事。”
杨似珠坐在旁边,听到许清柔提起余溪风的大学,脸上闪过一抹嫉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