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溪风高中三年学习都很努力,每天在学校都独来独往,挑灯到深夜。
但一直成绩吊车尾,远远比不上成绩中游的杨似珠。
杨似珠也就没把她放在心上。
甚至于因为余溪风苦苦学习,还是比不上她而觉得优越。
蠢人,当然是学不通的。
一直到高考前模拟考,余溪风的成绩都稳居倒数。
许清柔和杨似珠也就放心地让她去高考了,余溪风考得越差,越能衬托杨似珠的优秀。
谁想,这个贱人居然考出一个省状元。
一直到两所高校打家里的电话,争抢着向余溪风递出橄榄枝时。
家里才知道她的成绩。
她一直在装。
杨似珠一口牙险些咬碎。
那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,白瞎妈妈对她这么好。
许清柔靠在杨荣肩膀上,神色哀伤。
她保养得宜,一点也看不出是生过两个孩子,很让杨荣稀罕。
许清柔半垂下眼,在杨荣看不到的地方,冷冷地看了一眼杨似珠。
杨似珠连忙调整好神色,做出愤懑的样子。
“姐姐把家里的东西都拿走了,那个盒子里好像是房产证和首饰。”
精巧绝伦的首饰,至少十几样,都是她没见过的东西。
尤其那个珠串手链,每次想起,都叫杨似珠心头一悸。
许清柔听到房产证,眼里闪过精光。
杨荣大惊,都顾不上安慰许清柔:“这不可能,她不可能打得开那个锁。”
钥匙,他连许清柔都没让碰过。
这些年,他的家资,一多半都靠变卖那盒首饰。
他只是卖了两样,就够他顺风顺水过了十几年。
那是他的传家宝,他要传到杨似龙手里的。
“姐姐,姐姐打开了盒子。”杨似珠呐呐道。
杨荣腾地起身,指着杨似珠。
“你不是在家吗,你为什么不拦着她,她偷东西,你不会报警吗?”
那都是古董!
许清柔连忙打圆场。
“珠珠当然拦了,她一向尊敬姐姐,不然也不会被小余打了都不敢还手。”
绷带还缠在杨似珠的脑袋,杨似珠扶着头,眼中蓄满泪水。
她神色摇摇欲坠:“爸爸,那现在报警?”
杨荣狠狠瞪了一眼,报什么报,那盒东西怎么来的,根本就说不清!
要是让余溪风知道什么,叫她反咬一口才是得不偿失。
还有房产证,那可是市中心的门面铺子,光是想想都叫杨荣心痛。
混账!
混账啊!
许清柔看出杨荣不想报警,她想着杨似珠说的那些东西,眼里闪过暗光。
“那是你姐姐,再怎么错,一家人哪有举报的道理,阿荣,我到底没有生她,她看我隔了一层,
你是她亲爸,你和她好好讲讲道理,她一直想亲近你,会听你话的。”
杨荣想了想,也觉得许清柔说得有道理。
他是余溪风的亲爹,余溪风还能反了天不成。
杨荣找了好一会儿,才从列表里找到余溪风,电话响了很久,也没人接。
他不死心,继续打。
四十分钟后,杨荣的脸青了又红,红又复青,调色盘一样。
他被余溪风拉黑了。
可可雅郡。
余溪风回到母亲的旧屋,房子里已经大变样了。
玻璃换成了厚实的防弹玻璃,结实,让人心里安定。
装修队告诉余溪风,这门的锁撬不开,钥匙也很难配,叮嘱余溪风一定要保管好钥匙。
房间新增了暖气片。
曹经理说:“有这个,屋里跟夏天一样,下了雪都能在家吃冰激凌勒,就是费电。”
临城位于南方,少有装暖气的。
余溪风解释了一句:“我天生体寒,很怕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