擦掉或者篡改，这种非正义但是有效的事，他还要再探探规则的虚实。只要有这个必要，秦淮序不介意除掉所有碍事的人。

并没有人注意到秦淮序刚刚说了什么，同教室的人三五成群，陆陆续续的离开。

“不走吗？”陈穗在犹豫后拍拍秦淮序的左肩。

秦淮序拿手指在空中比划几下，不自然地开口：“房间里一共就只有五十五人，按规则的话，岂不是淘汰一个都不行......可以让其他班的转过来吗？”

“诶？好主意，果然天才和疯子只有一步之遥！”

陈穗比秦淮序本人还要兴奋，但很快就像霜打的茄子，蔫儿了，

“不对，疯子果然还是疯子！你应该没看身份卡吧，班级也属于身份的一部分，换身份卡按理说和补办一样需要二百积分，五天时间，你觉得能办得到？”

秦淮序有一个大胆的想法。

如果可以转班，只要所有人都转进三个以内的班级里，就可以保证存活人数最多。遗憾的是，每间教室的空间是固定的。

除非把教室之间的隔墙打掉。

秦淮序对建筑学几乎一窍不通，计算好哪些墙用来承重倒还是轻而易举。

“至少，不试试都对不起您这‘疯子’的称呼。”他道。

秦淮序并不在意陈穗泼的冷水，平静地掀开身份卡，上面赫然印着这么几行字：秦淮序，高一年级十七班，班长，下级监管者。

监管者，因为是班长吗？

秦淮序把身份卡静静地藏在蓝白病号服口袋里，他不想向任何人展示，以免招致杀身之祸。这个梦很有趣，满足了大脑急需的刺激性，如果有可能，秦淮序真想夜夜回到这里。

深度睡眠对他而言是多么珍惜的事，他不敢奢求更多。

“陈护士，最早到这里的人来了有多久了？”秦淮序从窗台向楼下的人群看去。

总有一些胆大包天的家伙不知死活，试图翻墙出逃，偷袭管理人员，无不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，化作黑漆漆的粉尘由风卷走。

“三天。”陈穗没能搞懂他的意思，“这种事很重要吗？”

秦淮序没有回答，接着问：“黑板上的‘考试开始’四个字从一开始就有？”

“对，对啊......”陈穗不理解这之间有什么关系。

四脚凳吱呀一声响，秦淮序直起身，犹豫一下，自顾自的走出教室。就算是在梦里，与其带着个拖油瓶，他还是更喜欢孤身一人，或是与强者为伍。

不管陈穗究竟有没有跟上来，秦淮序还是好心提醒她一句，只是语调略显生硬：“考试还有两天结束，如果陈护士想要通过，就要抓紧时间了。”

“哎，为什么是两天啊？等等！”

顾不上整理握皱的衣裙，陈穗慌忙小跑着追上去，她总感觉这个神经病患者像是个聪明人，直觉告诉她，跟着秦淮序一定有机会出去。

当她追到门口左右张望时，“救命稻草”在转眼间已经不见人影。

......

明亮简洁的的房间，墙壁上开裂的痕迹像狰狞丑陋的伤疤，褪了颜色的窗帘畏畏缩缩的打结在一角，皱皱巴巴。空气弥散着一种怪味，给秦淮序一种误入公共澡堂更衣室的错觉。

极不舒适，头晕目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