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,你师父我已经告老还乡了,明天我们就要离开京城了。”张恭行一脸笑意的看着眼前的大弟子。
“不是,师父,你是不是被人下了蛊了?还是脑子坏了?怎么好好的说这种胡话?”
于乾的脸上的表情越来越精彩,本来有些困意的他,现在已经完全清醒了,用不可思议的表情盯着自己的师父。
砰,只见张恭行直接变幻出了一个戒尺,打了于乾一下,痛的于乾在原地抱着头不停地上蹿下跳。
“没大没小的,这件事情已经不是你师父我能够决定的了。”说道这里,张恭行还是叹了一口气,继续说到。
“今天下午的时候陛下叫我进宫,让我看了一个奏报,奏报上面讲的是有人和妖族勾结炼制血丹的事情。”
“那不应该是左丞相那个小人滚出京城吗?怎么会是您啊?”于乾忍不住问道,实在是今天晚上的事情太过匪夷所思了。
“少打岔。”说着扬了扬手中的戒尺,作势要打,但是最后还是没有打下去。
“那个奏报上说的和妖族勾结的人是我,而且那份奏报虽然是大理寺上的,但是后面却是跟着锦衣卫指挥使的保证。”
“这天下,能够让指挥使出面做伪证的,除了陛下,我实在是想不其他人了。”说到这里,张恭行的语气已经不自觉的低沉了下去。
“您是讲是陛下想让您……”于乾的声音不自觉的提高。
“噤声。”随着张恭行的话语,于乾的嘴里再也说不出任何的话,只是在那里张着嘴巴,却是没有声音。
“是啊,咱们的这位陛下,在位以来,兴文治,修武功,使得整个大昌王朝出现了前所未有的繁荣的局面,四周的异族不敢妄动,国内也是一片太平景象。
可是自从陛下任用秦严旭为左相之后,我越来越看不懂陛下想要做什么了,也许只有那位王大伴知道什么吧。
我原本以为陛下只是一时不察,被小人蒙蔽,只要把他的真面目揭露出来就可以了,但是如今看来我们的陛下还是那个英明神武的陛下啊。
好了不要多说了,事已至此,多说无用,回去准备东西吧,正好可以过过退休生活。”张恭行抬手解了大弟子的禁言术之后,便不再说话,只是盯着外面。
不知是在看那天上的明月,还是在看那漆黑的夜色。
于乾恢复了说话能力之后,也没有多说什么,只是躬了躬身,便退了出去。
房间内,一个老人独坐,看着漫漫星河,眼神深邃却不失柔情。
“陛下啊,今天若不是念及年轻时的友谊,你真的要将我处死吗?”呢喃声在空荡荡的房间中回响。
……
而此时在皇帝的书房之中,也上演着一段对话。
只见穿着黄色龙袍的朱淳厚坐在书桌,书桌由千年古木制成,其上摆放着龙纹玉笔、麒麟墨砚,旁边的古朴的红木书架上摆满了各类珍稀典籍,散发着淡淡的灵气。
“左相啊,你做的那些事情已经帮你压下去了,你以后可要加倍小心了,毕竟不可能次次都像这一次的。”皇帝淡淡的看着地上的不断磕头的人影,漫不经心的说道。
“罪臣多谢陛下,臣没有什么可以回报陛下的,唯有一条贱命,臣誓死效忠陛下。”说着往地上又重重的磕了一下,要不是地上的地砖都是用的着世间最好的材料打造的,估计,这里早就变成了一个深坑。
“免了,不过有一件事我想问问你,那李华师是怎么跑出守备森严的地牢的?”说完之后皇帝靠在椅子上,静静地秦严旭答话,而后面的王大伴则是不动声色的往前走了几步。
“臣,臣,是臣管教无方啊,臣的手下背着臣搞这勾结妖族的事情,事发之后,陛下和臣说过一切由陛下您来处理,臣也警告过他们不要有什么动作,谁成想,他们,
他们竟然如此把臣的命令放在眼里,臣有罪啊。”说着,堂堂的左相竟然在下面不顾形象的大哭起来。
“好了,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了,以后切不可对人提起这件事情,下去吧。”说完,皇帝不耐烦的挥了挥手。
而秦严旭也弓着身退出了书房,等待走出宫门之后,才抬起头来,露出了那张长着一双小眼睛,留着小胡子的脸。
在门口看了一眼红色的宫墙,压下心中的惊惧,穿着一身早已经湿透了的衣衫,坐上了马车快速的离去。
陛下越来越难以捉摸了,连跟了自己多年的好兄弟,说驱逐就驱逐,真不知道自己还能这样逍遥快活多久啊!
镜头拉回到皇帝的书房,对话没有停止。
“王大伴,你说今天朕做的对不对?”皇帝看着空旷的书房问到。
站在身后的王大伴没有马上回答,而是思考了一会才回答。
“皇上您做的自然有您的考量,不然也不能把大昌治理成如今的样子了。”
“你呀你,老兄弟是必须要走的,如今借这个事情,让他自己告老还乡已经算是最好的结局了。”
“至于说秦延旭,还有大用,暂时留他一命,敢勾结妖族,他一家子都不够杀的。”说完之后,皇帝想了想说道。
“今天去皇后娘娘那里,吩咐人去准备吧。”
“是。”王公公领了命之后就去准备了。
正所谓,迷雾重重局势乱,难寻真相水中月。
欲知后事如何,且听下回,客官,敬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