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我娘这么厉害。为何闻家在夏国默默无名?”
“闻家可是在月国丹药世家,在夏国自然不出名。”武长生无奈,灵魂体轻轻点了点石心的眉心。
“哦?我还有这般亲戚。”石心如心灰意冷般,对闻家失去了兴趣。
武长生见石心这般模样,似乎想要唤醒他此时冷漠的心。
“小子你听好了,若是你外祖父亲自杀到,放眼大夏,没有几人能拦的住他。”
“额,我外祖父几品?”
“八品。”
石心咧嘴一笑:“八品,他能抬手间便灭了都尉府吗?”
石心自从见过那一战后,星瀚大陆不再是他想象的模样了,什么谋划,什么国家战略都不及强者一言。
夏国、月国乃至羽国之所以相对稳定和平,恐怕是彼此顾忌身后的大能之辈吧。
草!石心仔细推算不禁暗骂。
夏国内乱,月国和羽国岂会会坐视不理,夏国危矣!贵为天子自觉可坐收渔翁之利,是不是想当然了?
“石心?”
“什么事?武爷爷。”石心闻声回过神。
“你小子鬼精鬼精的,又在打什么主意?”
“武爷爷,你和我外祖父谁更厉害?”
“若是我身死传入他国,夏国将岌岌可危。”武长生没有正面回答,捋着长须,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。
这么说来,武王才是夏国的核心,天子应当仰仗才对,为何处处掣肘?难道真有底牌?
一龙山山脚下,石心扯过一根杂草草心,叼在嘴中,咀嚼那百般苦涩...
石心凝视着脚下的车辙印上紊乱的脚步。
“武爷爷,这车辙印不对?”
“石心果真如你娘一般心思伶俐,没想到此等事会发生在我的境内。”武王愤愤道。
“这不是马在拉马车,而是人!”石心蹙眉,眼角精光一闪,怒火中烧。
忽然!
“救命!”
前方一龙山转角处救命声此起彼伏...
“严幡,你个畜生!”...
“对不起了,娘!驰儿不能白死,家主之位也不能丢!”严幡神色疯狂,脸上的血迹如迷彩,盖在脸上。
“母亲!你老了!孩儿日后定会给你多烧一点纸钱!也算为你尽了孝道,哈哈哈...”他眼一横,手中的匕首狠狠贯入老妇的胸腔。
“典祭,一个不留!”他转身探出车厢外,双手在腰间,擦了擦血迹。紧跟着舔了舔,迸溅在嘴角的血迹,一口唾沫,钉在赤红色的泥土之中,仰头狂笑,眼泪却止不住的流下。
再转身,钻入车厢。
他坐在华贵的中年妇女身侧,一把搂住妇女的肩膀。
“老、老爷!”中年妇女哆哆嗦嗦,脸色煞白,十分惊恐如一只落魄的野猫,蜷缩在一起,从喉间硬挤出两个字。
“你怎能说出那番话?!嗯!他可是你亲生骨肉!”那搭在中年妇女的肩膀上的手如一条蟒蛇一般缠住了她的脖子。
“既然你没有母子之情,那就下去多陪陪驰儿。”
“呵呵...你想知道为什么吗?”中年妇女极力克服生理上的恐惧,言语露出讥讽,阴恻恻的笑出声。
严幡闻言,疑惑,松了松手臂。
“因为!他是你弟弟!我狠你们严家,你们咎由自取!不得好死。哈哈哈...”中年妇女闭着眼,嘴角咧到耳根,歇斯底里的抽笑着。
“信口雌黄!老子撕烂你的嘴!”严幡大惊,血灌瞳仁,脸颊嘴角哆嗦不止,神智泯然。
他的手臂如蟒蛇般,牢牢的缠绕在妇女的脖颈上,他拼了命捂住她的嘴,双脚和妇女一般挣扎,他绝望的踩踏着车厢...
一龙山脚下,严家旗帜散乱一地,尸横遍野下,荒凉,死寂,跃然而上。
典祭、严幡主仆二人,仿佛是从死人堆你爬了出来,一身殷红,两人皆神色疯狂,扭曲,眼神中透出一股子执着。
“石心,我一定要杀了你!”严潘仰天歇斯底里的怒吼,他要让石心为这一切过错买单。
“慢着!”武长生出言阻止。
“武爷爷,再不出手,那些家丁家奴,全都要死!”石心双眼几乎喷出火来,他急切的说道。
“你经过飞龙镇一战后,我灵魂之力已用的差不多了。”
“我能杀了他们!”
“不信!你再折腾,小七那边吃不消了。”
一听此言,一捏拳头,扭头,背身,装作充耳不闻。
“严家!”...
残肢断体,石心似乎有些麻木,一路走来他见过太多不公,人命枉死。
王家村、霍不思、严家的下人、似乎他们和我沾上一点因果,便会无辜枉死,还有七七。
望着这一堆血肉,石心身陷泥潭,他漆黑如墨的眼珠子渐渐变得如渊潭一般深邃,他要变得更强,他要动如雷霆,斩杀一切始作俑者。他想,不再于他人沾染一点因果...
“石心,有人!”
“谁!”石心暴喝一声。
“你可看够了!”
“少侠好深厚的感知力,佩服!”山上飘下一人,没一丝不悦,反而和颜悦色,抱拳行礼道。
来人样貌好似青壮年,不过举止言行却十分成熟,几乎没有一点该年龄段的稚嫩。
“石心,小心应对,来人不简单。”武长生提醒道。
对面的人,身形单薄?苗条?
此人脸如骄阳下的桃花,泛泛红晕,细眉丹凤,白肤红唇,长发及腰,恰似柔顺的丝缎,泛着微微的光泽,他的外貌极其妖艳。
一席白衣之上裹着一层红彤彤,若隐若现的薄纱,而薄纱之下身材曼妙纤细,仿若山间潺潺流淌的溪流,线条流畅而纤细,给人一种灵动、柔美的感觉,一颦一笑间,勾人魂魄。
此人的样貌,给石心懵懂的内心,来了一记重创。
他此时十分怀疑自己的性取向。
石心望着此人肤如凝脂的长颈,目光上下游移,扫视,邪念不断...
“听你的口音不像夏国人?”石心紧跟着那人前行。
“哦?你觉得本姑...我是哪国人?”那人伸出葱白如玉的细指,轻轻扯了扯肩上衣衫的皱褶,昂首挺胸,大步向前。
“好大的胸肌!”石心暗自咂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