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副县长，“听说她很能打猎？”

大队长知道方副县长的目的，说话都很小心，尽量挑好的说。

“每年秋天，我都上山套几只野鸡野兔啥的，送公粮的时候，大家都辛苦，给大家改善改善伙食。

这丫头能跑山，爱采蘑菇，我就说让她陪我一块儿去。偏偏那天遇到了野猪……后来又遇到了狼群，差点没回来。”

方副县长很感兴趣，又追过程。

大队长娓娓道来，“打了猎物回来，一点私心没有，都给公家了。”说完打猎的事又说开木耳场的事儿，

“她好不容易回趟家，还给我捎了木耳养殖的书，我琢磨了一段时间，也觉得这事可以试试，后来就跟她研究，可她说的头头是道的，就把这件事主要交给她了，还真不赖，今年收成很好，不仅给大队创收，还给好多社员增加了收入。日子宽裕不少。”

说完木耳场又说齐飞飞杀猪请全屯子人吃肉……这一顿饭吃了几个小时。

方副县长带来的人也没闲着，吃完饭，就出去转悠去了，走家串户的，去跟百姓打听。

几人先去了公有房子，那里人多，没事儿都去那里转悠一圈，唠会儿嗑。

几人跟大家闲唠，就唠到集体户，问起知青的事，自然而然的谈到了齐飞飞。

齐飞飞的事可多，打架啦，打猎了，杀猪了，建木耳养殖场，去镇上工业办上班又退回来了……

大家七嘴八舌的，东一句西一句，没啥章法，也没啥顾忌，都抖喽个干干净净，还添油加醋的，加了自己的想象和理解，反正说的很热闹，到底那句最接近事实，就要靠工作人员自己分析了。

老牛婆子不知道啥时候进屋了，

“你们没听说，齐飞飞跟那个齐老七一块去打猎？打的獾子都给齐飞飞了，齐飞飞还给王中平媳妇儿一罐子呢！”

几个工作人员都朝她看来，老牛婆子多少有点儿发怵，但还是硬着头皮说，“真事儿，你看我亲眼看见王中平媳妇儿捧着罐子回去的。那油黄秧的，看的真真的。”

工作人员，“你怎么知道那是齐老七给齐飞飞的？”

老牛婆子，“那齐老七来打猎，就住集体户，这谁都知道啊？全屯子人都知道他俩有一腿。”

工作人员，“你根据啥说他俩有作风问题？”

老牛婆子，“这还要啥根据，那两人眉来眼去的，谁都能看见。”

工作人员态度变得严肃，“说话是要负责任的，你能保证你说的是真话吗？”这要是有证人，事情就能有个眉目了。

老牛婆子有点儿心虚，又想绝不能放过齐飞飞，给自己鼓了鼓劲儿。

“我能作证，这有啥不能的。”

工作人员立刻带她去见方副县长。

方副县长才下酒桌，正在跟大队长喝茶水。

几个工作人员带着老牛婆子进了屋，“县长，她说她能证明齐飞飞跟齐老七有作风问题。”

大队长的脸色一下沉如锅底，蹙眉瞪着老牛婆子。

方副县长，“坐，说说，你看见什么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