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你伤了十二年的腿突然好了,他们已然传得危言耸听,若这再往外传,那郑家将被连根拔起!”
姜铭虽然生气,但谢灸烛的话实在言之有理。
看着他沉默不语,谢灸烛继续说道:
“是,我这么做很自私,对你很不公平,可世道便是如此,无人在意真相!
人人只想说自己想说的,只想听自己想听的!你已经夺走了他的意志,难道还要让我放任他的躯壳流浪在外吗?
你亦无法回去,郑家少主锦衣玉食,也不必你做什么,万事有我,只需你在,告诉他们郑家有后,双赢之局,何乐不为?”
谢灸烛言语恳切,字字真真,姜铭沉默思索她的话,突然抬眼看着谢灸烛:“如果,我执意要变回我自己呢?”
“那郑曳稍的腿也可以不用好!”
谢灸烛的威胁让姜铭心有余悸,他也知道,在这里他不可能和谢灸烛硬碰硬,他没有丝毫胜算,无奈的感觉是那样熟悉:“所以,无论我是谁,都只能是郑曳稍?根本由不得我!给我的选择,结果都是一样的?”
“当然!”
“你真的跟一个人很像!”
“是吗?可我不喜欢和别人像,谢灸烛独一无二!公子别梦呓了!早些回去歇息,花棍舞在连心岛上举行,若是起迟了,误了船,便上不了岛了!失佳人之约,可非君子所为!”
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我可是郑家家主,在这里,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呢?”
谢灸烛笑得玩味,姜铭也不与她争辩了,只当是她手眼通天罢了。
第二日一早,李折然便已经等在郑家了,接上郑曳稍,二人便启程去坐船了。
“昨夜没睡好吗?”
“没睡!被谢灸烛气得睡不着!”
听见姜铭略带负气的语气,李折然衣袖遮齿浅笑:“哈哈~跟阿烛吵架啦?真是闻所未闻!”
短暂玩笑后,李折然突然耷拉下了脸,轻轻叹气道:“阿烛最近好像很忙很忙,我从青州回来已经去见她几次没见着了。”
“她能忙什么?忙着耀武扬威!忙着跟人炫耀家主的权力!”
“什么?郑曳稍你怎么可以这么说阿烛?我知道你爷爷去世,你很伤心,但这跟阿烛有什么相关?
阿烛一身才华,若不是为了你们郑家,她早拥天地入怀!我昨日见你,觉得你不似从前沉闷闭锁,还暗自替你高兴!真是多此一举!”
李折然越说越激动,她实在想不明白昔日里无话不谈的两个人,怎会突然变成刺伤对方的利刃:“你给我下车!”
“你不是要去看花棍舞吗?”
“我当然要去看啦!只是不想与你同车而去了!你自己去吧!”
“我?”
姜铭就这么不明所以的被赶下了车,只能坐上郑家备用的马车,一边上车一边嘀咕:“什么情况?这里就没有一个正常人吗?”
花棍舞比赛精彩异绝,李折然流连忘返,回到府中还念念不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