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九?九?灸?难不成是谢灸烛?”
他想到这里,便迫不及待的将那卷画在书案上平铺开,可书房之中光线太暗,画中细节看不清楚,他又不敢点燃烛火,于是便将木箱复位,带着那幅画回到房中,展开一看,画中正是谢灸烛的画像,形神兼具。
唯一不同的是,画中的谢灸烛看起来温尔极了,与他见到的那个如芒刺一般的人全然不同。
下面的落款写着小九及笄,阿曳亲笔。
“这两个人?这种心意想通啊?”
突然想到什么,姜铭唇角一勾,将画收了起来,躲到了谢灸烛的院子里。
谢灸烛处理完各庄的事,带着一身的疲惫回到自己的院中,突然从身后传来声音。
“小九~”
听见这一声小九,谢灸烛全身的疲惫如丝般滑落在地,寻声望去,郑曳稍的脸进入视线,谢灸烛不可置信:“阿曳?”
“阿曳?阿曳~”
她一遍又一遍的唤着郑曳稍的名字,一步一步向他走去,停在他面前:“是你回来了吗?”
那眼神的恳切让姜铭有些心虚,但还是轻轻点了头。
随着他的肯定,谢灸烛一下抱住了他,伏在他胸口前:“我好想你啊,阿曳!”
可姜铭不敢伸手抱她,手不也不知道该放在何处,就在他犹豫之时,面前传来哽咽声:“为什么要骗我?”
他低头正看见,谢灸烛的一滴泪顺着脸颊滑落,他更慌了神:“我...我...我....”
谢灸烛往后退了一步,将自己与姜铭的身体分开,单手拭去了自己脸上的泪,又是那熟悉的冷冰冰的眼神:“捉弄我很好玩吗?”
姜铭心虚,也怕谢灸烛又发疯拿刀刺他,嘴硬硬撑道:“怎...么...就兴你捉弄我,不许我还治其人之身啊?”
“滚!”
“我为何要滚?谢灸烛,你早就知道我不是郑曳稍了,为什么还要装不知道?”
“犯病了,就回去喝药!”
一边说着,一边往自己房里去,姜铭见她要回避这个问题,抢在她前面便进了她的屋子,进去便将桌上的茶盏移开,将自己拿来的画在桌上铺开了。
谢灸烛走进屋里,看见那幅画,转身便是泪洒,面朝着屋外的黑暗,妄想无人知她软弱,姜铭看着她抽泣的背影,也不知如何是好,只等她哭完。
谢灸烛整理好情绪,转过身来,俯身去摸那幅画:“你进他书房了?”
“他?现在不装了吗?”
“哼~那天在祭台见到你,我就知道我再也见不到他了!”
果然跟自己猜的一样,姜铭有些生气,质问道:“既然如此,为什么还要将我困在这里?不让我回去?”
“回去?回哪去?你若是知道怎么回到来时的地方,谁能拦得住你?”
“那你明知道我不是他,却为什么要逼迫我承认是他?是因为你们郑家需要一个健康的继承人吧?”
“是!你说的没错!郑家是需要一个继承人,可你看看你自己,容貌、声音都是他的,这十七年来,整个沁阳都知道这是郑曳稍,你让他们如何相信这是另一个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