灸烛听见他说这话，立刻伸手掐住他后腰上的肉：“快闭嘴！”

“曳儿，你不认识姑姑了吗？”

“大小姐，他不止不认识你，许多他都不记得了，那日被火燎之后，虽说腿好了，但神智好像受损了些，不似从前那般智慧！”

“你说谁脑子有问题呢？”

姜铭立刻反驳灸烛，这一幕被郑茵看在眼里，一脸惋惜：

“这脾气也不似从前那般温和稳重了！果真世间之事终究有舍有得，不知这究竟是福是祸啊！”

“不是，我......”

姜铭还想继续反驳，却被灸烛抢过话去：“是是，快来人，将少主送回院中去，好好休息！”

“是！”

姜铭还想继续反驳，却被小厮架着回房了。

“放开！放开我！她们才有病呢！说谁不聪明呢！我从小到大考试我就没出过前十，还敢说我笨？我倒要看看，这个郑曳稍是有多聪明！”

姜铭跑进郑曳稍的书房里到处翻找，突然他看见书案上有一方墨绿的翡翠砚台，越看越眼熟：

“我去！！这不是我们博物馆里面那方金镶翠砚吗？啊？？”

姜铭不可置信的将砚台拿在手里看了又看：

“不对不对，这个好新啊！肯定是赝品，对，而且也没有镶金，只是长得有点儿像，对，就是这样！”

姜铭还没在震惊中缓过来，小厮在身后问他是否要热水沐浴，入神的姜铭被这一声吓了一跳，手中的砚台没拿稳，滑了下去，在地上磕掉了一角。

“啊？”

小厮见状立刻上前跪下：

“少主息怒！奴下莽撞，吓着了您，这可是您最喜欢的砚台啊！奴下有罪！奴下有罪！”

“起来！起来！干嘛呢？快起来！”

姜铭见眼前这个跟自己年龄相近的小伙，跪在地方，疯狂给自己磕头，实在惶恐，可根本拉不起来他，两人就这么僵持着。

“何事？”

听见郑午的声音，姜铭立刻求助他：

“大爷，你快让他起来！那个砚台我没拿稳，掉地上摔了，他就一直给我磕头！”

“大管家，是我吓着少主了，砚台才摔的......”

“我看看，哎呦，无碍无碍！快些起来！城北凌老极善修复这玉器雕饰，请少主放心，老朽这就将它送去修复便是！”

“行，谢了啊大爷！”

“大...大爷？这，少主.....”

郑曳稍从未这样叫过自己，少主对自己这个称呼实在不妥，但又想到他近日经历太多，还未恢复，便将话又咽了回去，捡起地上的碎角往城北去了。

二人都退出书房后，姜铭久久不能回神。

“这一定是梦！是梦！”

缓了许久才缓过神来的姜铭安慰自己这些砚台大同小异，肯定是巧合。

过了约莫半月，小厮将修复好的砚台送回来，姜铭一看，后脊发凉。

“这不就是博物馆里面那方砚台吗？竟然是我自己摔的？”

“如果真的是一个东西，那我回去的方法会不会跟这方砚台有关？”

姜铭拿着砚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，不断的自问自答，试图寻求到答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