返回第10章 师徒(下)(2 / 2)崩铁开局:坏了,我成丰饶余孽了首页

“你是不是对景元有什么偏见。”

“不,那不是偏见。”

白斛言之凿凿,白珩也不好再说什么,转头看向营门。

“那我们总得进去吧,里面没人来接,岂不是得翻墙过去。”

白斛疑惑地向白珩发问:

“云骑岂有回不去驻地的道理?”

沉默,在此时降临。

“要不然,咱们试试那个?”

白珩指了指旁边的围墙。

两道身影一前一后从云骑的墙头翻了过去,白珩单手撑过墙上的围栏,潇洒地蹲踞在了地上,白斛则小心地抹掉了脚印与痕迹,跟在了她后面。

“白珩前辈,咱们该走了,再不走待会...”

他的话语戛然而止,双手则自觉地抱在了头上,顶着几十把待发的弩机,和那只灰溜溜的狐狸一起蹲在了墙角。

景元在园内与镜流闲谈了片刻,看向时钟的目光越发疑惑起来。

“怎么了?有何不妥?”

“按理说,驭空应当把人带到了,不知出了什么差错。”

此时园外匆匆赶来一位云骑,带着些许激动地报告

“将军大人,我们在门口抓获了两名贼人!”

两人对视一眼,均有些讶异

“他们还说他们要见将军大人。”

景元露出一抹冷笑

“真是多事之秋,什么浊物都露头了,那我便会会他们。”

......

大堂之上,将军与剑首齐齐沉默,看向台下被捆得严严实实的两个人。

白斛面色通红,不敢看向台上的冰蓝色人影,力求把头埋到地里,一句也没有辩解。

另一个狐人就不怎么老实了,在地上撒泼打滚,引得一众云骑怒目相向,她之前胡言乱语,说什么自己为仙舟流过血,要见将军,剑首什么的,已经被塞了块布条,现在只能咿咿呀呀的,开始字面意义上的狐言狐语了。

“诸位做的好,暂且出去吧。”

众卫士有些疑惑,看向景元。

“接下来的话有些不方便,我与剑首大人在此便够了。”

领头的卫士恍然大悟,带着下属头也不回地出了营帐。

一绺寒芒闪过,划开了他们身上的绳索,白珩自行解开了束缚,丝毫没有不好意思的样子,还有空给景元笑了一个,露出了八颗犬牙,看得白斛又把头埋下去了。

“你们这是又做什么?”

景元揉捏着自己的眉心,感到血压在汹涌咆哮,疲惫感不由涌上心头。

“嘿嘿,我看这位小哥初来乍到,给他带了段路,人我带到了,我先走了!”

没空去管嘿嘿怪笑着跑路的乐子人,景元的手指向了被留下的同犯。

“老师,这位就是我向你举荐的那位青年才俊。”

镜流的眉梢挑起一丝

“青年才俊?”

景元往下一看,就看到了在地上扭成蛆的白斛。

.....

仙舟古语中有叶公好龙这一说法。

正如古国寻药,埋下长生之孽,机巧至臻,掀起金人之叛一般,得失一道实在难以阐述,千辛万苦想要求得的却未必尽如人意。

白斛魂牵梦绕的机遇,反而让他不敢直面。

在幻想里,他是身先士卒的云骑,在剑首神疲力尽之时将她护在身后,与她并肩作战。

或者是大势已去之时,面对帝弓天威,与剑首大人共看巡猎锋镝,在光束中共同化为尘埃。

如是等等,虽然惨烈,但想到镜流大人凄婉而又绝美的微笑,白斛就不由得心向神往。

“白卿,你对此事有什么异议吗?”

白斛如梦方醒地抬头,便对上了那对清冷而温柔的赤眸,镜流察觉到眼前呆呆小云骑的视线,习惯地露出微笑。

“白卿?”

景元又叫了一遍白斛,感觉十分有九分的不对劲。

不应该啊,挺聪明一年轻人,怎么流口水了?

他的视线在白斛与自家师父之间连成一条线,想到之前舰船上的闲谈,嘴角露出一抹坏笑。

“白卿,看你的意思,应该是没意见对吧。”

白斛茫然的眼神刚想转过来,耳边收到传音的镜流虽然不明所以,还是拢了拢鬓角的霜发。

看到白斛又恢复了流口水的模样,景元放心地点了点头,从手边拿出了玉版军书。

“白卿,手放这里。”

镜流将剑抱在了怀里,擦拭着支离的剑身。

“留个手印就好。”

剑首大人将玉手搭在腿上,抬头望月,眼神疏离。

“签上自己的名字,嗯...还是留手印吧。”

白斛,被玩弄于股掌之间。